沈府所有的下人全都伸出?手来,供人检查,只不过没有发现什么不对?劲。
想到王重的怀疑,沈固安又去各房妾室那?里?检查了一二。
好巧不巧,瑶娘竟然在这等关?键时?候烫伤了手。
她那?双弹琴的纤纤玉指,被纱布裹成了粽子。
沈固安盯着瑶娘那?张花貌生春的脸,伸手去掐住她的脖颈,“贱人,我对?你还不好吗?”
瑶娘双眸含泪,苦苦哀求,“夫君定然是误会了……”
“误会?那?你敢不敢将伤口露出?来以证清白?”
沈固安目若喷火,已?经认定了就是她背叛自己。
瑶娘哭得身?子都在发抖,颤颤巍巍地?将手上的纱布扯开。
她手上的伤极重,纱布都粘在肉里?,疼得她大汗淋漓。
好不容易让奴婢帮忙拿了把剪子,等纱布终于完整脱落,沈固安便看见她这双血肉模糊的手。
血泡全都被戳破,皮肉翻飞露出?可?怖的深红,手指无措地?蜷缩在一起,都不能完整的张开。
“怎么弄的?”
沈固安仔细检查过了,倒是没有接触信封留下的黑褐色痕迹,就是她这伤未免太不凑巧些。
“还不是怪夫君,昨夜缠着人家闹到五更,我醒来后手脚发软,便叫了热水沐浴。谁知巧儿热水倒一半去接冷水了,我迷迷糊糊的也没睁眼,手刚放进水里?就被烫成这样?了。”
瑶娘哭哭啼啼地?将事情缘由讲明,试图引起男人的心疼。
沈固安不置可?否,虚咳两声,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要多久才能好?”
听得他带有关?切的问话?,瑶娘哭得愈发可?怜,“妾身?也不是故意的,大夫说恐怕要些功夫,只是,即便是好了,恐怕也恢复不到从前了。”
爱妾在自己面前哭得几乎要昏过去,沈固安即便是铁石心肠,到底也是将人揽入怀中。
“能好就行,这些时日你就好生养伤就是。”
瑶娘也懂得见好就收,抽噎着道:“可?妾室伤了手,日后不能给?夫君你弹琴了。”
“无妨,等你伤好了再说就是。”
沈固安又安抚了几句,这才负手离开瑶娘的院子。
等人一走,瑶娘立刻止了眼泪,让跪在地上哭得巧儿起身。
“好了,不用演戏了。”
巧儿眼泪收不住,心疼得不得了,“娘子,都是奴婢的错,早知道就该我来拆信了。”
瑶娘冷哼一声,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只是受点小伤罢了,你别?看娘子我手上痛,心里?却是畅快地?很呢。”
她知道现在沈固安已?经对?自己产生了怀疑,必定会去查她背后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