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独眼龙并未给予回应。但,下一瞬,金毗罗感觉心神变得舒坦多了。金毗罗仰首看了眼水面。见沈仙佑仍在穷追不舍,还射来一柄杀力极强的真气飞剑。金毗罗在水中灵活躲避开。纵然身在淮河,虽说无法占据地利,但好歹是在水里,在不被操控的情况下,单纯躲避那些攻势没有丝毫压力。金毗罗继续朝着前方游动。它知道,淮河有一段水域很深,在那里把沈仙佑拉进水中。届时,有着八九成的把握把他撕得粉碎!而且沈仙佑会越来越危险。很多人都想杀他,包括那些宗门势力的老人们。事实也的确如此。沈仙佑追杀过后,化生山山主宁诉以及三四十个个老东西,以助阵驰援的名义,紧紧跟随而去。其中,也包括水德宗的几个长老。身为宗主的周琼,此刻心脏不断打颤。“那么多人……言王殿下能够应付的了吗?”“感觉……他有点玩脱了。”周琼思虑过后,也追随沈仙佑而去。这一下,斩妖祭礼范畴之内的高阶战力,基本上走了个干干净净,剩下的中下战力得留下来防备那些河童。对于河童,沈仙佑提前给许魄下过命令。河童如若上岸,不必进行阻止,保持作壁上观即可。那些宗门之人,死的越多,到后边处理起来就会越省力。果不其然,片刻过后,河童们就开始在水里露头了。它们一个个都面带狞笑。那些宗门势力的人本来觉得没什么,在他们的认知里,河童上岸过后,行动会变得很迟缓。可是,河童们朝着河畔缓缓靠近。第一只河童伸出手,抓住了岸边盘踞的树根,双臂发力,身躯猛然一纵,扑向一名紫霄山的弟子!瞬间抽取其魂魄,又迅速啃食其魂魄!后边的河童开始照样学样,而那些宗门势力的弟子们,只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。心珠也好,许魄也罢,此时此刻都在军营里作壁上观。身边的猫妖白梦引好奇问道:“心珠姐姐,为什么主人不让我们去杀河童啊?”“他怀疑河童的南乾或者和南乾相关的某个人养成的,用于此次斩妖祭礼的逢场作戏,所以不必理会,只要没靠近我们就好。”心珠说。白梦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萧灵珑则是带着些许担忧问道:“殿下那边,我们真的不用去看看吗?”“不必,殿下在此事上有着细致安排,他的请君入瓮已经成了,我们插手只会打乱他的布置。”心珠说。红月不由得感叹道:“跟在言王殿下身后,比跟在帝君身后要轻松很多。”“为何?”心珠随口问道。“因为言王殿下会把一切安排妥当,我们只需听安排就好,丝毫无需动脑。”这么一说,众人都是深有感受。尤其是许魄。当初得知自己要带队袭杀柳绯玉前,心里是真打怵,毕竟那娘们好歹是个腾云境剑修,但听从沈仙佑的布置,将步骤实施妥当,真就把那娘们逼入绝境了!许魄没来由的笑道:“嘿嘿,几位夫人,要照你们这么说,末将感觉日后兵变之时,咱们只用一股脑的杀就成了!”心珠淡淡瞥了他一眼。“许魄,你脑子里怎么总想着兵变?当护府将军觉得委屈了?”许魄挠了挠头,说道:“哪有!就是觉得……殿下不该只是殿下嘛。”“那就注意言辞,这是咱们自己人在说话,你真因为言行不慎而被治罪,这不就是给殿下惹麻烦?”啪!许魄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刮子。“末将知错!末将日后再也不提那些字眼了!”心珠倒也不是怪罪。只是觉得,潜龙在渊的阶段,那就该注意一些小纰漏。同僚之间,揪揪袖子,没什么不好的。白梦引这时说:“许将军这是夜有所梦,日有所思,我昨天晚上看见他做梦梦见主人登基了,还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!”此话一出,许魄那粗糙灰黄的脸蛋忽感滚烫。心中暗戳戳的想着。这些夫人们的本事,一个比一个令人心惊。不过,这只是做梦而已,要是连梦都不敢做,就更别提真正付诸行动了!许魄沉思着。若是殿下有朝一日真要登临大位,而自己的功劳与资历,不说兵马大元帅或者位列三公,但最起码是一个国公!到时候,我许家的祖坟就不是冒青烟了,那得他娘的燃起三丈高的火!不对!是三十丈!许魄越想越激动,心珠这时说:“许将军,你也别在这愣着了,去军营外围提防着河童,别让那帮畜生杀进来,我们这些人,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。”“明白!末将这就去!”许魄带领甲士在军营外围列阵。那股兵戈煞气,竟是让那些河童们望而生畏。许魄这时也朝着淮河下游的方向看去。恰好,那边激起一阵滔天巨浪,同时还有一股极其浓郁的妖气蔓延开来。军营中的红月也在眺望。“这金毗罗长进不少,半年前见它,它还没有这么磅礴的气势。”青玉问道:“红月姐姐,你是不是也是妖族的正位妖王啊?”“我只算是帝君身边的一个侍女,正位妖王还高攀不起。”红月微笑道。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。心珠却是清楚的很。大玄人才辈出,妖族亦是如此。红月修为不算低,本事也不算弱,换做五十年前,绝对在妖王当中名列前茅。五十年后的今天,竟然还称不上妖王。心珠不禁替沈仙佑庆幸起来。幸亏他把白清寒霍霍了,要不然以后面对妖族大军,十有八九得吃苦头。而现在,却是能把妖王压着打!在那淮河下游的一段水域之上。沈仙佑周身真气不断凝结成飞剑,跟不要钱似得往水中刺去。金毗罗本想反击。可沈仙佑完全不给它反击的空隙!直到,化生山山主宁诉元神出窍,径直朝着沈仙佑掠去,金毗罗才有了缓和的机会。:()父皇望子成龙?我直接养蛇化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