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千竹——”赵东宸猛然喊了一声,江千竹睁开眼睛,以为是做梦。
“嗯。”她坐直身体,侧身注视着身旁的赵东宸,“你——叫我?”
赵东宸没转头,依然直直的望着前方跟她说话,“你还记得我们在民政局念的结婚誓词吗?”
江千竹有点上头,这个她可背不下来,“我只记得——几句——”
“哪几句?”
巨婴这个词
“无论顺境逆境,相濡以沫,钟爱一生,风雨同舟,还有——患难与共,同甘共苦……”念完她熟悉的一堆成语,江千竹抓了抓头,“好像就是这些吧。”
赵东宸的声音低沉而醇厚,“相濡以沫,钟爱一生,那你为什么随时都想扔掉我?”
“我?”江千竹自觉无辜,“我没有——”
男人的脸与黑夜同色,眸子里漾着一抹说不出的光,更像是火焰,他声线低沉的说:“你要帮何霏霏做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
江千竹已经不记得两人在通话保持的那段时间里聊了些什么内容,但很明显他听到了有关何霏霏的事,何霏霏不愿自已为了她去开口,自已也不想在这个当口提出需求。
江千竹沉默着没应对。
赵东宸的脸色更沉,仿佛陷入了夜里。
直到中医药大学公寓楼下停车,赵东宸都没再问话。
两人下了车,赵东宸关上车门,默默的走到副驾大门处扣住女人的手,江千竹当即瑟缩了一下。
她以为赵东宸送她到家后就会拂袖而去。
赵东宸的五指与她交缠着扣得紧紧的,拖着她便往楼梯方向爬楼。
打开房门,按下开关,洁净如新的屋子骤然映入女人的瞳底,他居然在公寓里打扫了卫生。
江千竹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,悄悄打量身旁男人的表情,憋半天吐出几个字:“你打扫卫生了吗?你辛苦了。”
赵东宸沉着脸,抬起眸子与江千竹的视线相碰,用脚将门勾过来关紧,一个转身将女人抵上墙壁,黑深的眸子凝视着她,沉声问:“你还想着方至鄞?”
娇小的女人被他颀长的身影和浓烈的气息压住,但这个问题必须理直气壮的回答:“我没有。”
赵东宸低头在江千竹的唇上咬了一下,“你没机会找门当户对的人了,你是和赵东宸念过结婚誓词的太太。”
说完,他一个深吻朝女人的嘴唇盖上去,和她嘴里的酒气跟火锅气纠缠在一起。
江千竹推他,“我嘴里——有异味——”
没说完话,嘴唇又被堵上,被他强势褫夺气息。
氧气耗尽,江千竹拍着他的胸膛挣扎,赵东宸撕咬着松开她的唇瓣,却不肯拉开与她唇的距离。
女人的皮肤红润细腻,像个熟透的水蜜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