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肯定不能直接问克劳斯。如果直接问克劳斯,你生公主的气吗?估计谁都会回答我不生气。还得是旁敲侧击。拉斐蕾尔还在安慰眼泪断了线,吧嗒吧嗒往手背上掉的公主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星明忽然有了主意:“我去帮你打探一下,克劳斯现在在哪?”公主抹着银豆豆道:“他应该在家。”“别哭了,放心交给我吧,我一定帮你把什么都问清楚。”用手随意又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胸膛,星明给了拉斐蕾尔一个微笑,留下一句话。“公主交给你了,我去处理男人那边的事。”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,转场很快。星明抵达了克劳斯的家中,不过意外的是克劳斯并没有在家,而是在诺曼那边。转场到诺曼家里也很快。推开门。已经长大的铁疙瘩脑袋正和他的表哥在火炉前的谈话。不久前刚代入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克劳斯,现在再看到他有种一瞬间长大的错觉。克劳斯只是瘦弱,但并不矮,和星明差不多。克劳斯的金发比星明要长,顺着脸颊两侧垂落到肩膀。他那本来就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面庞被这发型修饰得更加温和。如果不拄拐,腰板不佝偻,他真像那种信仰光明,喜欢助人为乐的骑士。“早啊。”星明打了个招呼,便扯过一把餐桌前的椅子,来到他们身边落座。而克劳斯和诺曼也没因星明的插入感到不自然,微笑打起招呼:“早上好。”他们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一样,随性交谈起来。“外面的天还没放晴,这雪不会再下起来吧?”“那真是太糟糕了。”“话说,克劳斯你昨晚休息的好吗?你应该照顾公主到很晚吧?”克劳斯微笑着答道:“你们走后大约一个多小时,我就回来睡觉了,休息的还不错。”比这位独腿骑士要五大三粗许多的表哥闻言有了更盛的笑容:“说起昨晚,你可能不知道,克劳斯即将要开启一场旅行。”“哦?”星明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,向前倾身,小声问道:“你要去哪里旅行?偷偷开启你的冒险人生?”克劳斯笑着将双手在胸前交叉摆了摆:“不不不,我只是要陪公主去一趟黄金河,她现在还生着病,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是很放心。”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星明如同刚得知答案那样眉开眼笑:“跟公主一起旅行,听起来很不错,在这条路上说不定你会发现什么人生的目标。”克劳斯笑笑:“希望如此。”“在寻找答案前让我们先想想怎么消磨无法上路的时光吧。”星明忽然道。诺曼也觉得一直坐着有些无聊:“我们来玩牌,如何?”“打什么牌呢?”克劳斯问道。牌的玩法有很多,一局时间最长最有趣的是冒险牌,也有输赢特别快的骗子牌。诺曼道:“玩冒险牌吧,不管是比大小还是猜真假你都太弱了,我可不想欺负你~~”一听这话克劳斯反而来劲了,撑着拐杖起身道: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玩牌了,让你看看我的成长。”诺曼一摊手:“你非要这样做,那一会儿别哭鼻子,话说你知道我的牌放在哪吗?”克劳斯:“我当然不知道,我只是去上茅房。”星明噗嗤一乐:“话说达达那家伙呢?”回卧室去拿牌的诺曼答道:“他还在家睡大觉呢。”不多时。一副牌中抽出十八张,洗匀,放在桌子上。宝石、黄金、药水各六张。规则很简单,一轮游戏里只要有个人撒谎被拆穿就算输。诺曼在发牌时说道:“玩牌子牌感觉没有彩头,会缺点什么。”克劳斯微笑道:“我可没有能用来当赌注的钱。”“我又没说要用钱当彩头,只是觉得应该喝一杯。”诺曼如是讲道。自然而然,问话的机会就出现了。这要是几杯酒下去,这铁疙瘩脑袋不是问什么招什么。星明极其赞同:“要不我们去酒馆玩吧?”诺曼道:“可是这还没到中午”星明表示:“今天又没有太阳,正是找乐子的好时间,可不能被早上所束缚。”“你说的对。”诺曼把收拾好的牌揣进口袋里。星明关切起克劳斯:“你能喝酒吗?”诺曼拍拍他的肩膀:“把他当作一个走的慢一点的正常人就好了,他除了不能用双腿跑步做什么都行。”克劳斯因这话哭笑不得。三兄弟再次转场到酒馆。“桑切斯叔叔,我们来喝酒了!”闻言,酒馆老板更是哭笑不得:“你们三个怎么来的这么早。”诺曼用两个字来说明他们喝酒的理由;“高兴。”星明跟着补充了一下他要去旅行的高兴事。,!桑切斯应该舒了口气:“这的确值得高兴,我也好想去黄金河散散心。”随便找了张桌子。三人落座,每个人的面前摆着一杯啤酒。彩头的规则很简单,谁输谁喝,星明直接选择坐到克劳斯的下家,在摸牌的时候就放起狠话:“无论你打什么牌,我都会开你。”克劳斯笑问道:“真的吗?”星明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:“真的。”如果玩骗子牌都说真话,那才是傻子。星明今天包是要把他喝的神志不清,把你的心里话全套出来。诺曼见火药味涌上桌子,也来了兴致:“谁先当庄家啊?”“我来吧。”克劳斯说完便在牌堆里随便抽出一张:“宝石。”这是指定牌。将其放进去,重新洗了一遍,每个人抽五张,接下来的游戏里。每个人打出来的只能是宝石牌,而宝石牌总共就只有六张。星明在摸到第三张宝石牌的时候就感觉这盘稳了,剩下的就是怎么玩死克劳斯。还记得他刚放过狠话,现在又放了一遍:“来吧,你打什么我都开你。”此时星明的大脑已经开始进行精密的计算。他有五张手牌,外面还有十三张牌。他有三张宝石牌,外面还有三张宝石牌。克劳斯的五张牌里有一张宝石牌的概率约为百分之五十。而自己给他这么大的压力,如果拿到,克劳斯在第一轮大概率会把这张打出去。克劳斯将一张牌背着放到桌子:“一张宝石。”星明见状露出微笑,将手里的一张真的宝石牌背着打出去:“一张宝石。”克劳斯也笑起:“你不是打什么都会开我吗?”星明嬉笑着撒起谎来:“我的宝石牌很少,所以我改主意了。”诺曼也同样:“一张宝石。”游戏进行到第二轮。克劳斯拥有两张宝石牌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。三张概率很小很小,只有百分之二到三。在手里只剩下一张这样的巨大压力下,星明还说自己没有宝石牌。那他大概率会想伪装自己有很多,不会打出这仅有的一张牌。从概率学来讲,这轮的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十。从心理学来讲,星明觉得自己已经赢了。克劳斯将一张牌背着拍到桌子上:“一张宝石牌。”一张一张地打更是心虚的表现,要是宝石牌多他肯定不会这么打。当他打出来的一瞬间,星明“啪”地一拍桌子:“骗子!”说完。克劳斯笑了。把那张牌翻开一看!是一张红宝石。“啊?”克劳斯打的牌没撒谎。星明的眼睛瞪圆:“不是哥们。”他有点不信邪地把所有的牌都翻开一看,克劳斯第一轮打的是宝石牌,没撒谎。诺曼则撒谎打的是药水,他打的是宝石。而第二轮,克劳斯打的也是宝石。也就是说,克劳斯用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拿到两张宝石牌,并且在前两轮全打了。克劳斯扔掉手里剩下的三张牌,两张药水,一张金币,咧嘴笑笑:“你输了。”星明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,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半:“再来。”又是一轮。星明翻牌一看:“还是宝石。”三人各抓五张牌。星明的手里又抓到三张宝石牌,两张杂牌。这意味着克劳斯的手里依然大概率有一张宝石牌。他这回说道:“坏了,一张也没有。”克劳斯微笑道:“但是现在该你出牌。”星明将一张金币牌打出去:“一张宝石。”诺曼跟了一张:“一张宝石”克劳斯也同样:“一张。”星明“啪”地一拍桌子:“骗子!”克劳斯笑了,把打出去的牌顺手翻开,一张真货:“你又输了。”克劳斯把手牌一交,跟星明想的一样,四张假一张真。“不是。”星明眯着眼睛有点想不明白,为什么只有一张真的第一回合不藏一轮。这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。他把这杯啤酒喝完,接着道:“再来。”又是一轮。星明翻牌:“金币。”指定是金币后,他摸了五张牌,全都不是金币。这可以说是天崩开局,他必须每回合都撒谎,且要找出有大概率有很多张金币牌的克劳斯的破绽。想到这一刻。他忽然看到诺曼也跟着皱起眉头。这表情能说明很多事,那就是他的宝石牌也不多,可能是一张或者没有。那么大概率就会出现一个恐怖的情况。克劳斯的手牌几乎全是金币。这回不好赢,星明咽了口唾沫,打了张药水出去:“一张。”诺曼同样是一张。到了克劳斯,他想了一会儿;“两张。”星明在这时忽然想到一件事,那就是他大概率开多张的情况下。,!假设他有三张,只要他把两张假牌打出去,且自己没有喊。那克劳斯就可以直接打三张成为这轮的胜者。而两张这么有气势的,大概率也没人敢开。“啪!”星明一拍桌子:“骗子。”诺曼翻开自己的两张金币牌道:“我有三张,为什么要开我呢?”说完他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牌,一张金币,两张的药水。和星明预料的一模一样:“为什么?”过程全对,结果全错。“不是。”为什么他敢打两张真的,留两张假牌啊!他起身去接了一杯酒,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连输三把。“再来!”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。雪停了,但无事可做,酒馆陆陆续续也有客人。老啤酒的味道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蔓延在空气里。那是一种酸苦的麦芽香。来酒馆喝酒一部分原因是图个热闹。这些客人在喝酒时都坐在玩牌三人的周围看热闹。厨房里做的食物剩的不多,正当桑切斯大叔犹豫要不要再多做些的时候。酒馆又来了两位。他坚定要再做些食物的想法。两位来到酒馆后很快也来到打牌的三人旁。其中,长着狼耳朵的高个子姑娘将脸蛋贴在不断发散麦芽香味的家伙耳边,这家伙脸颊滚烫:“星明,这就男人的事吗?”星明小声嘟囔道:“我想把他灌醉然后听听他的话。”拉斐蕾尔听后觉得这确实是个方法,但抬头一看克劳斯,这家伙脸都没红:“你问出什么了吗?话说他好像没喝醉啊?”星明道:“你和公主先去那边坐,我马上就问”“行。”说完,拉斐蕾尔拉着公主,微笑着挥挥手:“我们去吃饭了,你们慢慢玩。”她带着公主走开。星明改变策略,别灌了,开问。再灌下去自己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。随后星明便找到机会聊道:“公主恢复的不错,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准备一束康复花束?”诺曼倒是没想过。克劳斯没多想道:“如果要送的话,就送束玫瑰花吧,她很:()和狼女孩一起开卡车冒险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