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李希言动作微微一顿,坐在四周的绣衣使都?不由放轻了呼吸。
整个客栈气氛微妙了起来。
「怎么?」容朗信步从二楼上走下?来,笑?吟吟地说道,「鲁大哥是想去找绣衣使主持公道?」
鲁达使劲点点头:「那大户再厉害,也不可能惹得?起绣衣使吧?」
容朗挨着李希言施施然坐下:「鲁大哥倒是很信任绣衣使?」
鲁达大手一拍桌面:「那是任郎君你对绣衣使有偏见啊!你知道这次在鸣沙县的绣衣使是哪一个吗?」
「哪一个?」容朗的手在桌下悄悄碰了碰李希言。
说你呢~
「绣衣使里面就几个女官,我打听过了,这?次来的呀,是那个年轻些的,叫李希言。」
蔡旺讪笑?:「绣衣使会理?我们这?些人的官司吗?」
「怎么不会?」鲁达一脸肯定,「其他的我不确定,但是这?个李希言一定会。」
容朗憋着笑?:「鲁大哥很了解此人?」
「自然?!你们有所?不知?,我原来在汾州的时候就听人说过,当年有一桩杀人案,那凶手穷凶极恶,专门挑着青楼女子下?手,而且他不仅杀人还……还剥皮。最后就是那李希言以?身涉险,扮做青楼女子引出的凶手。」
鲁达大为感怀。
「给我说这?事儿的人就是当时给李希言治伤的大夫,他说,当时要不是苏家?那个苏兆出手相助,李希言怕是……」
「咳咳!」李希言用力咳嗽了两声,急忙转移话题,「鲁大哥说这?事是什么意?思?」
鲁达哪里感觉到了四周诡异的气氛?
他说道:「当时死的都?是青楼女子,这?个李希言尚且能为了她?们以?身涉险,可见此人绝非传说中的酷吏,不过是手段霸道一点。要我说啊,比那些……好的多!」
四周沉默了一瞬。
「鲁大哥了解这?些是也有冤要诉?」容朗忽然?开口。
鲁达迟疑了一瞬。
「人活一世,谁没点冤屈苦难。」
到底只是萍水相逢,容朗也只是顺口一问?,见对方不愿提及,他也立即打了圆场。
「你也不必烦忧,那绣衣使不是就在鸣沙县么?等你办完事就早早折返便?是。」
「就怕那绣衣使早早走了。」
容朗压低了声音:「不会的,我听人说过,那绣衣使要多留两个月呢。」
「真的?!」
「恰巧认识县衙的人。」
鲁达脸上的忧愁瞬间散去,笑?了起来。
「这?客栈人倒是不多啊。」容朗看向二楼的天字号房间,六个房间,他们占了四个,还有一个是有人住的,还剩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