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也不必把?自?己?摘得那么干净。」李希言用尽了最?后?一点?耐心,克制地敲一下桌面,「你要不是也心怀鬼胎,为何要去掺和那些事?」
罗仪的头垂了下去,算是默认。
「你呢?何青飞?」李希言的语气比刚才还要更重些。
何青飞还是一脸恍然:「我?我只是?我只是问了问虹儿……她说没有……」
「她说没有,然后?呢?」李希言步步紧逼,不给他任何停顿的机会。
「我不信。」
「所以你就逼死了她?」
「我没有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」何青飞语无?伦次,「不!是她自?己?,是她自?己?要死的。」
「可笑。」容朗直接戳穿了他,「若你没有听信谣言,对你夫人施加压力,她会去自?尽吗?若你并非多疑之人,他们这几人会想?到这个法?子去加害你的夫人吗?」
这话实在是过于犀利。
何青飞不住地反驳着:「那又如何?我作为丈夫问她几句有错吗!」他眼?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细缝,「若不是她自?己?不洁身自?好,怎么会招来那么多人闲话!」
「呵!」容朗真是被气得发笑,「就你?也妄称自?己?是丈夫?」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躯生生压得何青飞矮了一头。
「你作?为丈夫,自?己?的妻子被污蔑不知道为自己的妻子出头还反而和那些人一同逼她?知道的说你是傻子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喜欢戴绿帽子的癖好,哪怕没有都要生生造一顶出来呢~真是好一个大丈夫。」
这一番连骂带讽的话气得何青飞面色发青。
可是他根本不敢反驳。
面前的人是绣衣使。
「瞧瞧。我把?他骂成这样,他都受着,却把?自?己?无?辜的妻子逼迫致死。」容朗一脸不屑,坐在翘起腿,「外强中?干的东西。只有没本事的废物,才只敢对自?己?的妻子出气。」
何青飞捏紧了拳头,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鼓了起来。
跪在一旁的罗仪眼?珠子一转。
「大人……鄙人可以先?走了吗?」
他满是试探。
李希言忽然笑了一下。
「你想?出去?」
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摸不着头脑,罗仪讪笑一声。
「鄙人不是交代完了吗?这……凶手也抓到了,鄙人就不在这里惹您烦心了。」
李希言不在意地摆摆手:「那你就出去吧。」
罗仪如蒙大赦,弓着腰就往外溜。
「要是不怕死,就出去吧。」
李希言悠悠的声音在耳朵里炸开,罗仪正要开门?的手一下黏在了门?框上。
「您……您不是说让鄙人走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