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很小,夹在?两栋高些的房子中间,显得格外不?起眼?。
宁大夫掏出钥匙,却因为?天黑一直找不?到锁眼?。
李希言一边耐心?的等着,一边转头去看那条河。
明明已?经快要宵禁,河面上的船只没有?丝毫的减少。
有?十?几艘外形相似的船就?停在?码头边,已?经点?上了灯笼。
「码头附近的船就?是赌坊的?」
宁大夫终于找到了锁眼?,一下捅了锁。
「是啊。听说那个赌坊有?十?八艘船,每到晚上还会点?上灯笼。」
二人跟着他走近院内。
李希言问道:「宁大夫对他们还算熟悉?」
「知道一些罢了。」
宁大夫忙着点?起蜡烛。
「赌船的事情由来已?久,在?这儿住的都知道这事儿。我住得近,赌坊的人又常来我这儿治病,自然要知道得多些。」
「这赌船的主?人应该是个奇特的人。」
「确实。大人有?所不?知,听张毛说这船可不?是有?钱就?能上的,每个上去的人都是那个赌坊的老板亲自挑选的。」
容朗笑道:「别人都说做生意不?拒客,这位老板倒是与众不?同。」
「与众不?同?」宁大夫一脸鄙夷,「与众不?同的坏吧?开赌场的都不?是好东西。」
骂完了赌场,他收敛神色,对着李希言问道:「你那烫伤在?何处?」
「左边大腿上。」
宁大夫瞅了一眼?容朗:「医者无男女,这位大人不?会小心?眼?儿吧?」
容朗是陈年老醋坛子成的精,但是也不?是不?明事理的人。
他摇摇头。
宁大夫神色轻松了些。
「把疤痕露出来。」
三人都不?是遵循礼教之人,一时?间倒是和谐。
李希言爽快的挽起了裤腿,露出大腿上的疤。
疤痕在?膝盖上方,还是那样狰狞。
「你这伤……不?太对头。」宁大夫上手?触碰了一下,「怎么伤的?」
「被着火的木梁砸中了。」
「当时?骨折了吗?」
「嗯,所以给治病的大夫在?敷药的时?候就?先顾着骨伤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