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阖了阖眼:「你们?成功地害死了她。」
「没有!我们?没有!」吴长祖夫妇不住地摇着?头,嘴里只有无意义的反驳。
巨大的哀痛之中,吴家人愣在原地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。
蓬勃的怒气无法压制,李希言连连发问。
「不然你们?怎么会随身携带户籍凭证?不然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被推倒的伤痕?不然马匹怎么会被你喂下疯马草?」
吴长祖夫妇吓得直往后退,腿一软,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两张看似忠厚的脸上是单纯的恐惧。
没有后悔,一丝都没有。
极度的厌恶让李希言的胃都有些疼痛,她转过?头,不愿再看。
「物证齐全,动?机明确,你们?抵赖也无用。张县令……」
张慈颔首:「吴长祖夫妇,为骗取钱财,在梁家的马匹中故意投放疯马草,致使马匹发狂,踩踏幼女吴缤儿致死。所作所为违逆天良,蔑视律法,故以故杀之罪判其斩刑。」
惊堂木一响,吴长祖霍然抬起头:「不对!我们?是她爹娘就算是杀了她那也是……我自己的孩子,衙门凭什么管!」
「未经官府,无故杀子,徒刑一年半。」
吴长祖听了张慈这话,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「但是。」张慈一拍惊堂木,「『所养父母无子而?舍去者,徒二年。』按律,你们?二人遗弃孩子还要加判两年。再加上你们?行为恶劣,杀害亲子,算是十恶不赦之罪,故重判后,以斩刑论?处。」
吴长祖大喊:「罪加一等我们?也只该是流放!」
「那就看大理寺最后会不会同意本官的判罚。」张慈一脸无所谓。
「我要告你!」吴长祖失控地指着?他,振振有词,「狗官!等我们?被押去了京城就告你贪污受贿,告你草菅人命!」
「不必这么麻烦。」李希言忽然开口。
已经疯狂的吴长祖一下顿住了动?作,扭头看着?她。
什么意思?
「『既有不法,可代天子行事?。』这是陛下给绣衣司的权力。」李希言找了个位置坐下,翘起腿,「直接拖出去砍了。」
张慈有些犹豫。
他是个讲原则的人……
对绣衣司可以越权行事?这一点其实?是颇有微词的。
见?他久久不动?,李希言撑着?腮边问道:「怎么?张县令没听清,需要本官来?亲自动?手?」
「李少使。」张慈劝道,「按照律法,死刑应该送交刑部和大理寺审核后才可……」
「夜长梦多?。本官等不及要看着?他们?死。」
张慈一脸不赞同:「李少使!」
「你就敢保证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会如同你一般通晓人情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