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贾秀。」李希言忽然问道,「这个酒壶可是你在寿宴上唱麻姑献寿所用?」
被突然点了名字,贾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,看了好几眼酒壶点了点头。
「应该是的。酒壶是侯府里准备的东西,我也记不?太清,但是看上去,应该是。」
李希言被他的说?辞弄得有些想要发笑。
她直接拿起酒壶揭开盖子递给?了容朗:「有股药味。」
贾秀急忙解释道:「那是普通的药酒,自然有些药味的!」
「过寿喝药酒?」
贾秀垂下眼:「是侯府的人常喝的药酒,对身体很好。」
「淫羊藿?」容朗扬了扬手里的酒壶。
贾秀扯了扯嘴角:「淫羊藿强筋健骨祛风除湿,被用来泡酒不?奇怪。」
容朗不?想和他绕弯子。
「一大股羊膻味,分量太多,你额外加了不?少。为什?么?」
贾秀表情很是僵硬,却?还是硬生生扯出一个笑:「王爷……王爷这是什?么话,我加药做什?么……」
「本王也很奇怪。」容朗笑了笑,「过量的淫羊藿也只会让人上火吧?」
贾秀急忙点头:「是啊,这东西本就……」
还未等他说?完,容朗就接着说?道:「除非,长期服用。」
李希言问道:「长期服用会如何?」
「中毒。」
容朗的话音刚落,贾秀就急不?可待地反驳道:「不?可能!这东西没有毒的!不?会死人!」
「侯府的药酒,你倒是熟悉。」李希言语带深意。
「那是因为……」贾秀此刻的慌乱已经让所有人侧目,每个人都看在打量着他,带着自己的心?思?,而?他也想出了说?词,「那是因为我也有风湿的毛病还喝过这些酒,所以才对此药有所了解。」
「那你慌什?么?」李希言看着他的表情,心?里没来由的地有些难受。
那个猜想让她觉得过于残忍。
她转过身:「你和我过来。」
贾秀被李希言和容朗带到了一个房间里。
这个房间本来是堆放杂物?的地方,空气中都飘着灰。
阳光从被关闭的窗户外照射进?来,却?像是黄昏的阳光一样黯淡。
贾秀站在门前,看着对面的二人,心?跳如鼓。
「你应该对本官说?实话。」李希言的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?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