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旺说道:「可能是从澧城往鸣沙县赶路的客人吧?澧城到这?里要远些,走得?再快,也要天黑后才能到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不过,我们也是运气好,刘老弟……」
鲁达话还未说完,一声马匹的嘶鸣从后面传了过来,紧接着又是噼噼啪啪东西的倒地声。
「怎么了?」
几人不由站起身,朝后面走去。
后面的马厩已经?乱成一团。
刘春站在一片狼藉中,双手拽着一匹黑马的缰绳,低着头。
他的面前躺着一匹已经?死去的马。
而一个鼠眼短眉的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指着刘春的鼻子骂。
那人穿得?富贵,一身绸缎衫子闪闪发光。
鲁达冲在最前面,冲着那人吼了回?去。
「你大爷的骂谁呢!」
那人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,一见这?五大三粗的鲁达发火就短了气。
李希言和容朗也走到了刘春身边。
「刘大哥?」容朗询问?道,「可有受伤?」
「我没事……只是这?马……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匹躺在地上的马,一脸心疼。
「我也不和你吵!」那骂人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,对着刘春说道,「你得?赔我的马!这?马可是死在你手里!」
刘春虽然?沉默,但是绝非蠢人。
「刚刚是你的马匹发狂导致马厩所?有马匹受惊,我好心帮忙稳住了其他马匹,你还要让我赔钱?更何况你这?马本来就得?了病,才导致这?些事情。我还没找你赔钱呢?你倒是先开起口来了?」
「你的马才有病!我的马好好的能有什么病!」
「不管有没有病,确实是你的马最先发狂才惊着了其他的马。」
一道阴沉嘶哑的声音从马厩的耳边响起。
李希言寻声望去。
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缩坐在连接前堂和后院的门旁边。
看上去就让人觉得?遍体生寒。
一身黑衣,佝偻的脊背,干枯布满皱纹的皮肤,却配着一双明亮凸出的大眼。
像是夜叉。
他挣扎着站起身:「我一直坐在这?里,亲眼所?见。」
那人却还是不依不饶:「总是他害死了我的马!」他指着马的脖子,「他敲了我的马这?里一下?,我的马就死了!」
黑衣人张了张嘴,算是默认了这?个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