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是做什么的?是哪里人?」
「这……」孟二娘尴尬笑了笑,「妾也不?是很清楚,只听人说过,他好像是给赌坊做打手?的。」
「给赌坊做打手??」李希言屈起手?指敲了两下桌面,「本官记得,温刺史来了之后赌坊就?被关闭了。」
「是有?这回事。但是啊……」蒙二娘咽了一口口水,面带畏惧之色,声音也压得极低,「这有?些东西哪里是官府说禁就?禁得了的呢。」
「还有?赌坊没关门?」
「有?的。」蒙二娘小心?翼翼看了一眼?四周,眼?珠子都在?颤抖,「那个河上面都是赌坊。」
「河上面?」
「就?是那些船……妾听好几个爱赌的客人说起过,说那个船上的赌坊很有?意思?什么的。那个老板来头不?小,张毛说他们老板连黄金都看不?上眼?的……」
李希言知道她是害怕报复。
「本官明白了。你可知道张毛其?他的消息?比如他住在?哪里?」
孟二娘摇头:「这……妾真不?知道。」
眼?见问不?出更多,李希言准备先回去查一查户籍再说。
正在?这时?,门又被敲了两下。
蒙二娘掐着嗓子:「谁啊?」
「我,来瞧病。」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。
蒙二娘眼?睛一亮,急匆匆走过去开门:「哎呦!是宁大夫呢!」
李希言打量着来人。
是个二十?出头的男子,长得斯文瘦弱,但是背打得笔直,越看越像个竹竿子。
他同时?也看见了李希言二人,停下了脚步。
绣衣司?
「鄙人见过二位大人。」
「不?必多礼。」
那宁大夫还真不?再行礼,直接走到丁燕面前。
「伸手?,诊脉。」
丁燕有?些懵,不?自觉伸出手?。
宁大夫按着她的手?腕。
「好多了,但是肺上的毛病还需要调养,身上的疤好些了没?」
「好些了。」
孟二娘伸长了脖子:「那药抹了会留疤痕吗?」
「你是不?是脑子有?问题?这么大的毛病还在关心留不?留疤痕?」那个宁大夫发起火来还真挺吓人。
孟二娘吓得脖子一缩。
「啧。」宁大夫不屑地瞥了她一眼?,「不?会。」
孟二娘奉承道:「您的医术谁不?知道啊,那被铁钳子烫了的伤都能治得好,一点?儿疤都不?留……」
那宁大夫收拾着东西,低着头嘀咕。
「才不?只是不?留疤呢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