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的仆役支支吾吾地道:“俺叫齐五……俺是去过内院……但只是干活……只是干活……”
狄进道:“那你慌什么?谭大柱,你现在还慌么?”
被点名的谭大柱一怔:“俺不慌,官人不会随随便便打俺,为何要慌?”
郑茂才的脸色青了青。
狄进看向齐五:“回话!伱慌什么?”
齐五噗通一声重新跪了下去:“俺……俺没慌……冤枉……冤枉啊!”
狄进淡然道:“你若是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地方,老实交代,只要对的上,顶多是一顿责罚,若是遮遮掩掩,被指认为弥勒教徒,你可知自己和家人的下场?”
齐五脸色惨变,迟疑半响,终于垂头丧气地道:“俺……俺确实拿了些州衙的物件……”
狄进仔细听完,唤来一位书吏:“带他去指认,何时拿了何物,统统记下核对,看看是否有差错。”
“是!”
待得齐五被押下,狄进看向最后一位仆役:“到你了!”
那仆役深吸一口气,躬身行礼:“小的王怀古,是去过内院,可小的既没偷盗,也不曾与弥勒教往来……”
狄进道:“听你这谈吐,读过书?”
王怀古答道:“上过几年学堂……”
狄进道:“既上过学堂,识得字,为何刚刚谭大柱喊冤时,你反倒一言不发,摆出逆来顺受之态?”
王怀古垂下头:“小的刚刚是吓住了,也以为……也以为说什么都没用,才不曾开口!”
郑茂才的脸色又青了青。
一个两个都伶牙俐齿,来落井下石么?
狄进却已经转向旁边的吏胥:“去取两件弥勒教的祭器来!”
吏胥照办,不多时拿了一根金刚杵、一个铃铛来。
不同于佛门的金刚杵,这弥勒教似乎是专门为了宣扬杀人成菩萨的教义,金刚杵上特意抹了黑红之色,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邪异。
狄进接过,脸上明显透露出嫌恶之色,然后递给王怀古:“毁了它。”
王怀古愣住:“这……”
狄进将铃铛取来,递给谭大柱:“毁了它。”
“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