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李骄骄出现在屋内,她抱手倚靠墙边,意味明显拒绝告知。
“可我们没有医修,如何医治?”秦安小声嘀咕。
气氛沉默下来。
这正入孟清辞的圈套。
孟清辞好整以暇等宴乔开口求他。
宴乔知道孟清辞这么做定有了方案,如今他布的局正是对自己的服从行测试。
让她低头,主动送上致命的脖颈。
宴乔明白,孟清辞会上升好感值全是她不按所想的出牌。
勾着他的是新鲜感。
这场对弈若是自己输了。
孟清辞的好感值也恐怕结束在他腻了的那刻。
宴乔脸色不变,此时江予安来到她身边。
“我学了些蛊修,比不上医修,若是妖所为,徒儿有办法。”江予安解释。
柳瑞安的腿完好,却无法站起,因妖所伤,多半是有毒进入身体导致腿无法直立,蛊虫正好为毒浸染长大,以毒攻毒有几分几率能攻克。
宴乔稍稍松口气:“如果不行,别逞强,我们找其他方法。”
她无意提醒一句,让江予安眼眸亮了。
“师尊是在关心我吗?”江予安原本下垂的唇角不自觉弯起,连带着宴乔袖口里的子蛊也在兴奋地抖尾巴。
她知江予安并不爱她和孟清辞走得近,向来不爱说话,今天也更是沉默一路,只有在宴乔需要时舍得说上几句。
这并不是她能改变的事情,孟清辞很聪明,也很机敏,仅是一个对视便能探知对方所想。
更不要说孟清辞还有意站在宴乔身边,明着就是想挑衅江予安,还真让他做到了。
江予安压抑情绪,身上的子蛊半死不活拉耸着,现在才有点起死回生活过来的模样。
“当然。”宴乔承认下来,她伸手抚摸蛊虫的脑袋,引得蛊虫主动蹭她的指腹。
江予安感受头顶无形触感,他眼眸不自觉睁大,反应自己失态后,抿紧唇,红着耳尖离开。
孟清辞的计划未能得逞,宴乔转头瞅他,对方早已脸黑,眉眼阴沉不悦盯着江予安的背影。
江予安在柳瑞安腿上轻捏几下,稍用几分力,渡入灵力。
迟迟无话。
柳姨还是有点怵他,不敢多问一句,怕出声引起对方不耐。
“妖毒引起的血脉凝滞。”江予安除了在宴乔面前,话语简练。
本是在旁观察的李骄骄闻言连忙跳了过来,她说:“还有的救吗?”
江予安没答她,径直走向宴乔,伸手:“师尊,还借子蛊一用。”
随声落,子蛊已经迫不及待从袖中钻出,小小的触角摇晃欢悦。
藏了一天的子蛊终于重见天日,它开心得打滚。
全场目光也都落在宴乔手心乌黑虫子。
突地,宴乔背脊僵直,难以忽视的视线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孟清辞笑眼下毫无温度,他扫过宴乔手背的蛊虫,扬了眉。
明明只是蛊虫,却莫名有种捉奸在床的既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