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说不害怕是假的。
磨磨蹭蹭地走下去,他已经不耐烦地在里面坐着了。
“过来!”他张开双腿,留给我一个空位,我走过去,跪在那里,仰头看他。
“我很生气,你知道吗?”他闭起眼睛,深呼吸几次,等到差不多平静了才睁开眼睛,声音也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我点点头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?”
我摇头。
“回答我!不要老不说话!不高兴是怎么的?”他的声音一下子又恶劣了起来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“嗯。”我回答。
“你不关心父母。”他说,“一个星期前,你母亲打电话让你回家。你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。自己不高兴了还往我身上发火。对待父母是应该用那种态度吗?我没有惩罚你,因为你最终还是回去了。就饶了你一次。可是今天你竟然质问我。之后让你打电话回家,你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?嗯?有你那么和父母说话的吗?”
我别过脸去:“他们先对不起我的!”
“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或者想法。总之,父母生你养你,他们怎么对不起你,你都不能对他们那个样子。”
我窝火:“怎么可以这样!”
“怎么不可以!”他脸色阴沉,扭过我的脸,脱下我的眼镜,“求我惩罚你!”
我不说话。
“快说!”他命令我。
很委屈。真的很委屈。他根本不了解我的那个家庭是什么样子的!
“乐乐!你真的不想说吗?”
我忍着要爆发的怨怒,开口:“请……主人惩罚、惩罚我--”
话还没有说完,第一个耳光“啪”的一声已经甩上了我的左脸。依然是火辣辣的痛,还掺杂了不知名的难以忍受的窒息的怨气。
“你什么都不了解!”我的声音在颤抖,“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家。”
“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!”他冷冷地说,挥手毫不心疼地又是一个耳光。
我一下给打蒙过去了,靠在他的膝盖上,耳朵嗡嗡作响,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。
像上次一样,他拧住我的手腕,把我反绑起来吊在屋子里,然后帮我带上眼镜,我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景象。
也看清楚了他手上的东西。
不再是我的皮带,而是一条--多头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