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腾地一下坐起来了,声音恼火道:“你哭什么啊,不是给你药,又给你被褥了吗?”
钟以岫将脸埋在臂弯里,摇了摇头。
他一个罪魁祸首,如何说自己是因为她讲过去的口吻,忍不住掉泪了。
她拽他胳膊,他死死摇头不回答,羡泽气道:“搞不明白,聊着好好的,怎么还会哭了?我之前弄你那么狠,你不也没哭过?”
钟以岫忽然握住她手臂,拽着她的手,按到自己身上来。
羡泽一愣。
药汤还是有用,钟以岫渐渐感觉自己出了一层汗,高温似乎也褪下去了大半。他不擅长主动,憋了半天才轻声道:“是不是有好几日都没有……”
羡泽惊诧。
她觉得人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,她盯着他好一阵子,甩开手道:“算了,你不是还病着?我这几天没有灵力吃,又跑出去,真的累了,你让我休眠一会儿。不许挤我。”
她说的休眠,有点像是冬眠,很长时间都不会醒过来。
钟以岫一开始是巴不得她休眠越久越好,可他现在已经无法忍受她昏睡过去后,这间洞室内长久的孤独和黑暗了。他握住她手腕:“别睡。我有灵力了,我们……”
他说不出口,但是拽了一下自己本就松散的白色衣襟。
真可怕,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,却知道她是看得见他的。自己的动作之后,她的目光像是实体一样落在了他身上,这种单向的观察,让他实在是难堪。
羡泽看着钟以岫,实在是惊讶,她被他拽过去的时候没有撑稳,嘴唇蹭在他脸颊上。
钟以岫拽自己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僵硬,这时候反而呆愣住,面上涨红。
他以为羡泽也会因此不好意思,可她咯咯笑了起来:“我以为你疯了,还要跟我亲嘴呢。那我真的会一口咬死你。”
钟以岫死死咬住嘴唇。
羡泽往床铺上一倒,掀起身上的薄薄衣裙,道:“我累了,你动吧。你不都说自己病好了吗?”
钟以岫动作有些迟缓犹豫,他半晌才想着跪在她膝盖旁,握住了她的腿。
羡泽惊讶:“你是不会吗?这段时间只是没怎么让你主动,你也不至于这么生疏吧,这种事有什么难的?”
钟以岫脸颊上的涨红,已经顺着耳后蔓延到脖颈了:“……我只是看不见!”
她笑起来,眯着眼睛不管了。
钟以岫确实感觉到,他懂得太少,或者说在接触她之前,他脑子中都没有这些事,对于她的所作所为,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她是在故意羞辱。
可当她纵情自我欲望,当她放肆夺取灵力,钟以岫就意识到,她根本就没有羞辱的概念,他们的摩擦之间,只有她生机勃勃的欲望。
她要活下去,她要变强大,她要自己的快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