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个都是给我那些雄虫兄弟们提供冷饮和冰鲜食物的地方。”耶则见沃斯疑惑,便开口解释了一句。
“他们用的都是冰块,其实除了事多没什么好处,不如我用冷库来的方便。”耶则轻哼一句,换来自己雌君欣慰的一个眼神。
六皇子殿下顿时浑身舒畅。
他知道雌君是欣慰自己没有折磨那只刨冰的雌奴,想到那只雌奴光秃秃的黑色发茬,不禁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沃斯的头顶。
虽然他自认心黑,但那只雌奴着实可怜得有点过分了,耶则都不忍看他皲裂地看不出原样的手指。
对那只雌奴来说,活着或许是种折磨。
也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些什么,不如死了痛快。
这些耶则并没打算和沃斯说,他看得出来这只雄虫虽然面色冷淡了些,可远比自己善良得多,知道那只雌奴却又救不了,对沃斯来说也是种折磨。
还不如不知道。
沃斯在经过那些宫殿时缩了缩脖子,他起先并没有怀疑这些冰是怎么运进来的。
可离开时余光突然瞥到,宫殿围墙处,一只矮着身体的雌虫,正背着一块有四个他那么大的冰,蹒跚地从洞口爬出来。
斑驳的头皮紧贴着冰块,被冻得红肿青紫,看不出原样的手指扒着冰块边缘,整只虫都被压得半贴着地面。
隔着繁花似锦的园林,那只雌虫抬起头来,突然和看着自己的一只虫子四目相对。
一双是纯黑清澈生气勃勃的眼,一双死气沉沉晦暗不堪,明亮的赤红色被肿胀和眼瘴覆盖着,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喜意。
就像快要老死的枯木瞬间回春,雌虫暮霭沉沉的眼睛骤然睁大,清亮飞扬的神采莫名的熟悉。
沃斯被这突然的对视弄得莫名慌乱,他看着那只被压弯了腰的雌虫,脚步不受控制地朝那边走去。
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,兰彻他们就注意到了那边那只熟悉的雌奴。
莱文轻轻地叹了口气,低垂下眉眼看向自己的小腹。
他总是发愁这要是个雌蛋,万一不那么优秀,该怎么办呢?
他无法永远保护自己的孩子。
耶则眉头一簇,正要叫住沃斯,就看到兰彻对着他轻轻“嘘”了一声。
他左右一看,确实都是自己的下属,周围监测也都被他捏在手里,便也没有再出声。
沃斯手莫名地发抖,他看着那只雌虫慌张地看着自己,捂着头却又想去捂手,狼狈地想再钻进地下洞穴里把自己藏起来。
他僵硬的身体还没转过弯,就被疾跑过来的雄虫一把抓住,干净的手指握在雌奴脏污破烂的衣袖上,看得雌虫从心底里猛然而生一股子羞愧。
他奔溃地想要躲着沃斯和跟在他身后的兰彻,却被拉着不让他再钻进寒冷的地下冰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