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给他整哪儿来了?特么魔改同人文啊?
凌鹤洲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得神经脆弱,紧张兮兮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池愉若无其事地说:“没事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上完厕所回来,池愉撇去所有疑惑和烦恼,闭上眼睛准备睡觉。
因为修为低微,又有生物钟,开始睡不着,闭着眼酝酿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睡着了。
但睡着睡着,一股彻骨的寒冷侵入骨髓,他迷糊着伸手扯被子,酒楼薄薄的被褥完全无法抵挡那彻骨的冷意。
太冷了,好像被冰雪覆盖,浑身血液都结成了冰,呼吸变得困难。
耳边传来了凌鹤洲的呼喊,池愉勉强清醒,眼睫一片粘腻的湿润,又很快结成了冰,在睫毛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雪。
池愉终于睁开了眼睛,室内昏暗,唯有窗外一片月光余晖洒落进来,将眼前高大的身影覆上了淡淡的光芒。
池愉一个激灵,更清醒了。
他鲤鱼打挺,坐了起来,从须弥戒里拿出一盏灯,灯火葳蕤,将一室照亮。
那狰狞诡谲的鬼面便显露了出来,那双红瞳映着跳动的灯火,有一种别样的阴森可怖。
谢希夷悦耳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我还在想,你能睡到什么时候。”
池愉心里大骂谢希夷扰人清梦,面上一派乖巧,“哎呀,老大我找你好久,终于找到你了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他这种话张嘴就来,因为年龄小了,说这话的语气里难免带了些软和,听着像是在撒娇。
但谢希夷完全分辨不出来撒娇与否,也浑不在意池愉说的这些话,只自顾自地轻笑,说:“幻电,你安抚好。”
言毕,身上黑雾蠕动,将一柄玉白的脊剑吐了出来。
他依旧笑吟吟的,“它是很特殊,但不听话的剑,没有存在的必要,我给它一次机会,也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他说话间,池愉又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,隐藏在这血腥味之下的,是尖锐如剑的杀意。
池愉浑身都僵住了,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。
他很快适应过来,伸手抱住了幻电,胆大包天地问谢希夷:“你受伤了?”
“受伤?”谢希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面具之下的唇角翘了起来,笑音融融,“我不会受伤。”
他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说了一句很可怕的事情,“我和你一样,不会受伤,也不会死。”
“这点,我们倒是很像。”
池愉:“???”
等等,他好像听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谢希夷朝池愉伸手,雾气瞬间包裹了他的双手,他捏起池愉的下巴,在灯火下仿佛很仔细地端详。
只在复活那一刻显露出来的禁咒力量,令人在意,因为这是他暂时还未掌握的禁咒。
声音虽带着笑音,面具之下却是一种极冷的漠然表情,“你想要活下去,就要努力创造自己的价值。”
“你的复活,也不是无限制的。”
池愉:“……”
卧槽!!!!
这还特么怎么玩!!!
我要退游啊啊啊啊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