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是我们疏忽了,进山的时候以为只是小雨。”许歌尴尬的红了脸,承认错误。“你们常出去采风吗?”杨桃溪好奇的问。“是的。”许歌立即点头,听向了杨桃溪,“我们美院除了各种绘画专业,还有摄影,也是常常组织外出采风的,学长们都很有经验,这一次,真的是意外,是我们低估了这场雨的威力。”“你们还挺舒服的。”杨桃溪笑了起来。显然,这两个女生为了美院的名声,也是蛮拼的。“我爷爷说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所以学校办学的宗旨,就不止于教室,更多的反而是走出教室,走出校门。”许美自豪的扬起了下巴。“令祖是有大智慧的人。”杨桃溪对这对姐妹的爷爷颇有好感。这一听就是太公那样的人啊。“许校长确实是值得我们尊敬的。”后面的学生纷纷说道。从他们的对话里,杨桃溪听出,许歌许美的爷爷就是美院的现任校长。众人再三道谢加道歉之后,才相继离开。眼见快中午,汪晟和几人说了一声,去医院食堂买午饭。杨桃溪抽空去水房洗漱。虽然33楼的厨房也能洗漱,但她顾念着这儿环境太杂,怕不小心被人看到当成灵异事件,只好到水房将就。简单的洗漱好,她顺手就洗了手帕。那条沾了汤渍的手帕,晚上去吃饭得还给人家的。正搓着,杨桃溪忽然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小小的图,她好奇的展开看了一眼,这一看,顿时如遭遇击。手帕的一角,绣着一副她很熟悉的图。这图,她在杨海夏那儿见过,更是见他用花生摆过无数次。妈妈?那个女人……会是妈妈吗?杨桃溪捏着手帕,转身就冲了出去。“桃溪,你去哪?”下楼时,和买饭回来的汪晟迎面遇到。汪晟看到她急冲冲的冲下去,忙喊道。“我回一趟招待所。”杨桃溪话音未落,人已经到了一楼。哪怕是错的(6)几百米的距离,杨桃溪跑得心跳失衡。妈妈走的时候,她才两岁,岩溪更只有一周岁不到。前世,她甚至都没有妈妈的记忆,更多的,是对妈妈抛下他们离开的怨,所以,也就刻意的回避去找妈妈有关的线索和消息。两辈子,她都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,只是听说,她和妈妈有三分像,姐姐有一分像,反而是岩溪,像得更多些。可是,这些话,压根就凑不出妈妈的长相。直到这时,杨桃溪的心里浮现那个女人的脸。明明是伤疤纵横、恐怖丑陋的脸,却让她打心眼里的觉得亲切。一定是妈妈!杨桃溪冲到了小吃店不远的地方,脚步嘎然而止。小吃店依旧关着门。杨桃溪紧张的手心都泛了汗,她站在原地,盯着看了两眼,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拍门:“有人在吗?”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。“有人在吗?”杨桃溪疑惑的皱眉。早餐太辛苦,不开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可这会儿都中午了。“有人在吗?”杨桃溪情不自禁的加重了拍门的力气,“老板?”“小姑娘,你找何叔?”隔壁的屋门打开,有个中年女人探头出来。“婶子,你知道他们家今天为什么不开门吗?”杨桃溪按下心头的不安,尽量平静的问。“哦,何叔老家有事,一大早就走了。”中年女人打量了杨桃溪一眼,温和的说道,“我早上买菜碰到了,好像是什么急事,走得可匆忙了。”“那您知道他们老家在哪吗?”杨桃溪忙问。怎么就走了?!好像在梨县那边的山里吧。”中年女人摇头,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他们家也是五年前搬过来的,很少说老家的事。”“他们家有几个人?”杨桃溪又问。“就三个。”中年女人说到这儿,疑惑的看着杨桃溪说道,“小姑娘,你问这些干什么?”“我觉得那个婶子很像我失散多年的一个家人,我来找他们打听情况的。”杨桃溪一脸真诚的说道,“昨晚我还在他家吃馄饨,当时和老奶奶说好了今天来的,我还得还他们手帕呢。”说着,她展示了手里还湿漉漉的手帕。“这确实是阿哑的手帕,她爱在手帕上绣这个图。”中年女人仔细看了看手帕一角,笑道,“他们可能回去办事,这儿的房子还在,一定会回来的,你要打听事儿,过段时间再来吧。”“那个婶子的名字,是哪个雅?”杨桃溪收起帕子,再次问道。“听何婶说,那是她义女,因为被火烧过,坏了嗓子说不了话,他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,才叫她阿哑的,哑巴的哑。”中年女人说着,也挺好奇杨桃溪要找的人,“小姑娘,你要找人是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