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玻璃杯「砰」的一声放到了桌上。里面荡出来的酒,洒了桌上一摊褐色。我能说这个章节正好和我的生日卡上了嘛——岁岁生日快乐——也祝穗穗生日快乐——给我开……隔天,一大早萧岁就接到了林含的电话。那边急急忙忙地说:“岁岁,不好了,出事了!”还在睡得萧岁立马被惊醒,坐起身来,掀开被子下床,边回她,边找衣服换。“林姨,您别急,慢慢说,发生了什么事?”林含做了个深呼吸,平静了一下心情,跟她把事情讲清楚。事情是这样的,林正乾早上的时候,接到了一个友人的电话。说他通过别人知道,乔朗拿了一幅画去参加今年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金奖的竞选。那人觉得这幅画的风格有点眼熟,感觉跟林正乾的有点像。于是就悄悄地拍了张照片发给这位友人,友人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林正乾的那幅画,他从林正乾那里看过这幅画,也知道本来林正乾是打算拿这幅画参加竞选的。然而乔朗早一步送过去了,现在再拿过去只怕是来不及了。评委又不是很清楚两人的绘画风格,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谁抄袭谁,说不定到时候乔朗还会倒打一耙。萧岁听完后,沉默了一会,对林含说道:“我知道了林姨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挂了电话后,她心情很是不好,为林正乾担心。她知道林正乾为了今年能有机会获奖,是花了多少的心思和精力,这一幅画是经过他反反复复地修改、斟酌甚至重作了十来次,最终确立出来的作品。没想到,就这样被乔朗剽窃了,一切功亏一篑。乔朗再怎么厉害,也不可能画出一幅跟林正乾几乎一模一样的画。那么……就是有人把这幅画透露了出去。林正乾的那位友人是不可能会把这幅画透露出去的,那位友人萧岁也见过,是个很有气节的大师,跟乔朗关系也不是很好,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。萧岁一边洗漱,一边琢磨着到底会是谁。几分钟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,拿着手机迅速地跑下楼。看见一阵风就要过去的萧岁,萧母赶紧叫住她。“诶,你干嘛去啊?不吃早饭了?”“不吃了,我去师父那里有点事。”回了话过后,萧岁就叫家里的司机赶紧往林家开。以往都要四十多分钟的路程,硬是被萧岁催成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林家。一进林家,就感觉到了气氛很是沉默压抑,林正乾和林含坐在沙发上。一言不发。还是林含听到了声音,对着林正乾说:“岁岁来了。”萧岁抿了抿唇,放轻脚步,走到林正乾旁边坐下。“师父……”林正乾拍拍她的肩膀,沉声道:“我没事,你不用安慰我。”饶是平常再机灵的萧岁,这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。见林正乾面前的茶水已经没热气了,她拿起杯子向厨房走去打算给他重新泡杯茶。刚走进厨房,就看见张妈一脸愁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出神看着某处,水池里的水一直在放着,都快满了。张妈是林家的佣人,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了。萧岁经常来林家,便也和她熟悉了起来。于是出声提醒她:“张妈,水要溢出来了。”张妈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关了水。“瞧我!差点,谢谢你啊岁岁。”萧岁笑了一下,从茶柜里拿了罐平常林正乾喝的茶叶出来。“没事,不过张妈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呢?想的那么出神。”张妈叹了口气,回:“看老爷和小姐心情都很不好的样子,我就在琢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”萧岁眼睫抖动两下,说:“是不太好,但是您别想太多,总会解决的。”张妈这才松了口气,点点头,“那就好,我先做早餐,岁岁你先出去吧。”“好。”萧岁走出厨房,端着杯子回到了林正乾旁边的位置上。“师父,喝口水吧。”林正乾沉闷地点点头,吹去茶水表面的茶叶,抿了两口,就听见萧岁问:“师父,你这幅画除了我和林姨,还给谁看过吗?”林正乾皱了皱眉,仔细思索了一下,只说出了那位友人的名字。他也知道乔朗肯定是从哪里看过了他这幅画。但是他也相信那位友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。然而除了他们几个人,也没有人知道这幅画的存在。林正乾沉吟一会,说道:“迄今为止,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我重新画过一副,至于这件事”,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我会稍后处理,你们也别太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