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符咒呀。看来密信所言不假。虞黛映看向酒坛子上的这些符文,这种符文不算复杂,却是独特的祝语一类。她以往在书中见过。呀,她还真是见多识广呢。也得益于家中的书,实在有些多。不提蔺家,便是戚家的藏书,就足够她读了。还有那弘农郡王,为了找父王的打,时不时要推着一车子的书上门挨揍。她自小最不缺的,就是书。不过其中,兰家的古籍却是甚少,也是因为当年抄家,兰家事先就放了大火,烧毁了藏书阁。想来也是不想那些符巫之术,还能流传。南凛国早就严禁符巫术,高阳大长公主身为皇室公主,却在暗地里搜罗兰家的巫术。那公主想做之事,自然见不得人。“怎么。”住持瞧他们三人忽然都陷入沉默,尤其是这个死丫头,笑容比黑夜还要可怕。试探问:“那个死女人,又做了什么遭恨的事情?”虞黛映听着住持的骂言,眉心轻挑,瞧住持提起高阳大长公主,就是一脸嫌弃。只道:“您觉得好端端的,高阳大长公主身为皇室尊贵的公主,不以身作则。却是偷偷摸摸搜罗符巫术,能不干点什么?”也有道理。住持嫌弃地哼了一声:“那个死公主,什么事情做不出来。”说着,却是事先撇清道:“老子早就是方外之人,你们那点破事,可别妨碍老子的清修。”尤其是指着虞黛映说:“老子是不可能帮着你对付那个死公主的,老子离不开寺庙。”“晚辈这不是也在寺庙?”虞黛映眨眨眼,笑眯眯说:“我来寺庙,是来给住持增添热闹的,岂能不让住持参与。”“呸——”住持毫不留情埋汰她一声,老子能信这死丫头的好心?还不如多给老子一壶酒。却听着威南侯忽然问:“兰家的符巫术,都关乎哪些方面?”“这个。”住持不太想给威南侯好脸色,谁让他也抢了老子的美酒,可能让那个死公主倒霉,倒也乐意提醒几句。“兰家的符巫术,最开始用于祭祀,祈福,辟邪一类,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,要残害人。”“那也是因为兰家不用,符巫术的出现,毕竟不是正流东西,有些祭祀祈福也好,所用之物都见不得光。”“也是因此,符巫术才会被禁,兰家实则也早就不用了。”“我自小跟着母亲,也只会一些简单的祝福符咒,用来祈福的。”“嗯。”虞黛映点点头,还指着这座浮光寺说:“浮光寺的前身,就是兰家的祈福堂,后来成了祭坛。”“再往后,符巫术严令禁止,推了祭坛重建了寺庙,这第一代寺庙的住持,就是兰家人。”“也是因此,百姓都很崇敬浮光寺,觉得在此处祈福最为灵验。”实则,南凛国还奉行的祈福祭祀礼,大多都是出自兰家。不过这些能成为相传的礼仪,也是有正经古书记载,并不属于歪门邪道。兰家之所以成为簪缨世家,也是他们所用的符巫术,不和邪祟沾边。可不代表他们没有,不然当年也不会烧藏书阁。高阳大长公主想要的,便是连兰家都禁止使用的巫术吧。“天色已晚,本侯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威南侯想着公主府内的符文,再看着酒坛子上的符文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只是这些年,他对公主府的东西惯来不在意,很难想起其他的。可若公主不顾身份,也要用巫术,只怕所做之事绝不小。就怕蒋家有人也牵扯其中。那他岂可置之不顾?威南侯想着查到的事情,当即向皇长孙请辞,抱着酒坛子疾步离开。宿珒栖瞧着威南侯远去的身影,唤来皇家侍卫吩咐几句,瞧他们立即下山。见郡主也在吩咐她的侍卫,听着是同一件事情。不禁笑了笑,瞧着都要逐渐发亮的天色,看向虞黛映温声提醒。“咱们也回去吧,再不走,天亮了,郡主也该去祈福了,那可就有的忙。”祈福的事还挺多。虞黛映点头,是要回去睡觉了,再不睡,她可起不来。见殿下差皇家侍卫来搬东西,却瞧住持还想偷偷摸摸干什么,咳嗽了几声。就见住持抱着酒坛子骂了几句,气呼呼也回去了。瞧住持这个样子,待会儿不会又气着来砸门吧?要不,她先把住持的门砸了?她可是想睡个安稳觉呢。“无碍。”宿珒栖噙着笑意看向虞黛映,边走边说:“孤待会儿要处理些折子,难以入眠,不如守在郡主的屋外。郡主大可安心休息,到了时辰,孤敲门唤郡主。”“呀,这好。”虞黛映一听,笑眯眯点头,毫无顾虑地推门进去休息,瞧皇长孙殿下还真让人搬来桌椅,就放在门外。果真是要守着她呀。哎呀,殿下对她可真是贴心。“可殿下怎么来寺庙,还有能堆满一桌子的折子?”“皇祖父特意让人连夜送来的。”宿珒栖在门外坐下来,瞧着这些折子,哑然失笑,皇祖父知晓他来了浮光寺,岂会让他能轻松看热闹?必然要给他添堵,瞧,添的还不少。等他忙完了这些,定然还会有一堆折子送过来,让他能接着忙。“咿?”虞黛映瞧着身体娇弱的皇长孙殿下,奇怪问:“皇上就不担心殿下,不好好休息,要晕?”“药都送来了,晕不成。”宿珒栖忍俊不禁,借着烛光瞧着手上的折子,见郡主好奇,轻笑着说。“公公除了连夜送来折子,还有几大箱子的名贵药材,为了不让孤晕,皇祖父可是煞费苦心。”皇上可真是虞黛映忍笑,却是问:“那殿下,还要送酒给皇上?”“嗯。”宿珒栖扬了扬唇角,很是贴心道:“孤可是孝顺的皇长孙,岂可不让皇祖父一块同乐?”“嗯,臣女也是孝顺的孙女。”虞黛映忽然也弯了弯嘴角:“那臣女也得给祖父祖母送去,一块同乐。”:()咸鱼郡主回京,全皇朝追着吃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