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贵人看着婉常在:“你怎么这么相信我,不怕我算计你?”婉常在笑着:“咱们住在一个宫里,姐姐也经常提点我,我不信你,难道信别的宫里的人?再者我有什么好算计的,我一无所有,只有卑微地一条命。”丽贵人点头不语,婉常在宫里的小宫女进来了,说着:“主儿,坐胎药熬好了。”婉常在也就站了起来:“嫔妾回去吃药了。”丽贵人点着头:“去吧。”她看着婉常在离开,不免叹气。青琥也跟着叹气:“主儿,婉主儿很是单纯”丽贵人阻拦道:“你又来了,她们少生一个孩子,我的孩子才会更好,我要为我自个打算啊。”青琥应道:“奴婢害怕事情暴露的那天,婉主儿接受不了,您和她的情谊也可能没了。”丽贵人忽地攥紧手帕:“皇后要诞下嫡子了,什么情谊不情谊的,舍她一个不怕,横竖她思维浅显,不存在任何威胁。”无力地笑着:“我以为皇后是真的良善呢,谁知也是假的,都是假的。她瞒着我就算了,兰贵人那么地捧着她,她还算计她。什么姐妹情深,都是踩着彼此向上爬,互相喝对方的血罢了。“青琥应道:“是呢。”丽贵人接着道:“谁知道是皇后算计,还是她与兰贵人另有打算。”不免红了眼圈:“我对不起婉妹妹,这宫里真的没一点真心了吗?我我不甘啊,凭什么钮祜禄氏三个月爬到皇后,我却仍旧是小小贵人?我的样貌比她差在哪里?还有这个兰贵人,那么地粗鲁、粗俗还口无遮拦,凭什么皇上越发喜欢她了?谁记得我?风光全被她俩抢走了,没人记得我,我不甘啊!我要出人头地,我不想一直屈居人下,只有孩子能救我了,只要诞下孩子,我就母凭子贵了。”青琥笑着:“主儿安心,老爷不是传话说云嫔给的方子没问题嘛,您慢慢调养身子,会有的。”丽贵人点头应着:“你可能都不知道,冬至节那日,皇上赏吃生饺子,我其实真的吃了,只求得偿所愿。”青琥应着:“会的,一定会的,主儿安心调养身子。”丽贵人擦着眼泪:“人生为己,天经地义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我不害人,已经是足够良善了。如此,让婉常在晚一点遇喜就不算什么大罪过,不算吧……”青琥应着:“不算,比皇后好多了。”丽贵人没再说什么。万不可自暴自弃咸丰为着太平军北上的事情烦闷着,可想而知他知道皇后遇喜了是多么高兴。他眼睛放着光,扶着如雅地肩膀,不停地问着:“可是真的?”如雅点着头:“太医诊过了,臣妾确实有孕。”咸丰揽着如雅往暖阁走去,笑着:“你知道朕有多高兴吗?朕实在无法形容。”低头看着如雅。如雅点着头:“臣妾知道,臣妾定为皇上诞下一位阿哥。”咸丰笑着:“什么阿哥不阿哥的,都可以,阿哥公主都可以,朕都喜欢。”如雅应着:“是,皇上喜欢就好。”两人炕上坐下,咸丰接着道:“太妃的慈寿节要到了,天也要热了,朕带你去圆明园养胎。你还没有去过圆明园,那里山水相伴,景色宜人,实乃人间仙境。朕独独让你住在基福堂,咱们的孩子一定要在那里诞生,你知道这基福堂有何不同吗?”如雅摇着头:“臣妾不知。”咸丰故作神秘道:“看着朕,看着你眼前这伟岸的男人,猜猜嘛?”如雅恍然大悟:“基福堂是皇上出生的地方”咸丰点着头,搂着如雅:“是啊,朕又想额娘了。”如雅应道:“皇上安心,臣妾定为皇上诞下一位阿哥。”咸丰应着:“好,朕盼着呢。”是夜,玉兰刚刚用完晚膳,咸丰外面进来了。她吓了一跳,不禁问着:“皇后娘娘遇喜,皇上该陪娘娘去,怎么到臣妾这里来了?”咸丰顾自坐下,应道:“朕是要过去钟粹宫,从你这里路过。怎么,不欢迎啊?那朕去了。”却坐着不动。玉兰笑道:“臣妾岂敢,巴不得皇上天天来。”青锦上茶,咸丰看看她说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青锦便招呼众人出去了,玉兰不明所以,赶忙问道:“皇上怎么了?”咸丰指指旁边:“怎么还站着,坐下说话。”不禁嘟囔道:“太平军气焰之盛,朕心中实在烦闷,不想把这烦闷倾泻给皇后,只得来你这里坐坐。你不会不愿意吧?”玉兰应道:“怎会不愿意?皇上倾泻是臣妾的福气,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,臣妾觉得受之有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