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点动静都没有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。”蒙毅回答。
“按理说,李斯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。”李信沉吟道,“他有段时间时常伴驾。但法家作乱,李斯毫不犹豫卖了法家,站在陛下这一边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什么都没做。”蒙毅迟疑道,“我总觉得,大秦在他手里,会变得越来越好。”
“谁不这么觉得?”李信笑了,“不然大家怎么都装傻?”
“还有……”蒙毅更犹豫了,偷偷看向许负那一桌,“你觉不觉得太子殿下有点眼熟?”
女性外交官
“你是想说他的人,还是想说他的字迹?”李信悠悠地问。
蒙毅了然:“果然,你也发现了。”
李信但笑不语。
能在大秦朝堂干到高位的,哪个不是人精?区别只在于说与不说,做与不做。
“算算日子,丞相也该回来了。”蒙毅自语道。
“他嘴比我们还严,回来也不会怎么样。何况还有假诏的事……”李信低低道,“现在这样挺好的,我也不想有什么变故。”
“我都害怕有变故。”蒙毅喃喃。
“你怕旧事重演?”李信微叹。
“我如何能不怕?”
“放心。”李信笃定道,“不会再重演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蒙毅叹道。
李世民溜达一圈,回老朋友边上。
房玄龄给他倒了茶,笑眯眯道:“找好下家了?”
“李信老将军愿意帮我养一阵。”李世民愉悦道,抢在魏征开口之前,补充道,“开春就送走。”
“现在就该送走。”魏征不依不饶。
李世民只当没听见,继续道:“玄龄你对农桑赋税更熟,改进耕作方法和农具的事,全交给你,没有问题吧?”
“没有问题。”房玄龄一口答应下来,继而好奇道,“我没来的时候,是你们一起讨论的耦犁和耧车吗?你们有人记得怎么造?”
“我只有些粗浅印象,从前并没有仔细琢磨过它们的构造。”魏征疑惑道,“但陛下说他都记得,全画出来了。”
“啊?”房玄龄微讶,看向李世民,“陛下什么时候连农具都这么精通了?”
“我也觉得很奇怪。”魏征嘀咕,“他哪来的时间和机会研究这个?他种过地吗?”
李世民若无其事道:“没吃过猪肉,还没看过猪跑吗?”
房玄龄附和道:“这个我作证,我认识陛下时,陛下十九岁,会在打猎途中看农人春耕。”
“看看就能会了?”魏征质疑,“还是说,他有这个耐性天天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