饿了一天了,累死累活的,还带着伤呢,吃什么不好吃?
草原上奔跑的小羊,刚烤出来不久,热腾腾的全是肉香,外面烤得焦黄酥脆,里面肉质鲜嫩,就算没什么调料,只有点粗盐的咸味,也足够美味了。
项羽瞪了大吃大喝的司马欣一眼,后者劝了他好几句,他都没有理。
但以他的性子来说,没有抄起武器一戟捅死司马欣,就已经非常大的让步和宽容了。
所以冒顿觉得招降这事成功率很大,就继续话疗:“这么多年来,大秦负责北方的一直都是蒙恬,也没听说他被调到其他地方去,怎么突然换战略了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司马欣想了想,觉得说了也无妨,“这是我们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你们陛下?那位做过监军的长公子?他虽然有几分勇武,也上过战场,但不是仁慈的名声更显著吗?我听说他继位之后就大赦天下了,连长城都不修了?”这个冒顿印象很深刻,因为临近边塞,动作特别大,草原的探子早就得到了消息,还啧啧称奇过一阵子。
“暂时是不修了,陛下觉得得让黔首们歇几年好好种地生孩子,不然土地都荒废了。”司马欣一句假话都没有,听在冒顿耳里,自然也没什么怀疑。
“那听起来他确实仁慈。这么仁慈的一位皇帝,却忽然发动了战争,长途远征,是得到了什么消息,还是受了什么影响、抑或是预言?”冒顿是真的不明白对方的时机为什么能抓得这么好,好到让他以为身边全是大秦的间。
“这个没听说,我职位低,没见过陛下……”司马欣讪讪道,“我们将军也许知道……”
他拼命给项羽暗示,手快把项羽铠甲下摆的布料拽破了,这人才慢吞吞道:“是他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他?”冒顿一时没理解。
“大秦皇帝陛下。”项羽还是沉着脸,带着点不知在嘲讽谁的讥诮,“他的主意可多得很,哪还需要别人影响?他能影响全天下所有人。”
“这次用兵的方略改变,也是秦君的意思?”冒顿惊讶。
“除了他还有谁能指挥得动蒙恬?”项羽索性道。
“上郡离咸阳足有千里吧?战事瞬息万变,秦君远在天边,如何指挥作战?难不成他竟然在上郡?”冒顿目光灼灼,大胆猜测道。
“呃,这个……”司马欣支支吾吾。
“他真的在上郡?”冒顿急问。
“他可不在上郡,蒙恬哪拦得住他?他现在就在草原。”项羽挑衅道,“顺利的话,你们龙城恐怕已经易主了。”
“什么?”冒顿惊怒交加,本能地思考这个恐怖的消息是真是假。
结合这次交战的诸多疑点,和北方那不知道谁统领的精锐骑兵,即便这个消息再离奇,也是有可信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