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书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。司禹皱眉提起她的手,没有一丝异样。唐书抽回手,“都说了我没事。”司禹往旁边一瞥,发现锁魂链上已经没有了雷电跳动。他长剑一挥,锁魂链掉落在地上。“妳怎么办到的?”唐书心虚地看向另一边,“我就随便按了一下。”司禹伸手接住滑落下来的黑烟鬼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外面传来了人声,像是在找什么人。“你要怎么带他出去?”司禹正要闪出封印符,但是唐书拦住了他。“你们法师的封印符闪出的蓝光太刺眼了。”迟早把人吸引进来。于是唐书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只虚弱的黑烟鬼折进了阴阳袋里。“妳是怎么做到的?”唐书晃着那只阴阳袋,“很简单,人有敏感点,鬼也有敏感点,那个敏感点就跟充气娃娃的阀门一样,一拔就很泄气了。”司禹直接忽视了她的破比喻,“妳是怎么分辨出他们的敏感点?”“经验使然罢了。”司禹没有再接话。外面越来越吵,光听脚步声,好像人越来越多。“快走。”司禹拉住唐书就往外走。唐书腾出的那只手把阴阳袋塞进了乾坤袋。牢门前的守卫正被其他法师问话,没人注意到他们。一走出牢门,唐书就被其他法师手里的蓝焰灯照了一脸。她忘了戴上帽子。司禹赶紧用身体挡住她。“那是何人?”一听这话,司禹护她在胸前,直直地往前面走。“站住。”司禹拉着唐书穿梭在寨子里,到处都有巡逻的法师举着蓝焰灯在追人。到了某一处墙角,司禹拨开厚厚的牵牛花绿叶,拆下雕花木窗,跳了进去,“进来。”唐书刚爬上去,就被司禹往里拉了下去,落在了他的怀里。她环视着四周,黯淡的橙光照耀在了墙上的展示品。她的目光被一个展示品吸引了。司禹也走过去看,没有什么特别,只是一把破旧生锈的火铳。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唐书的眼睛异常明亮,看向司禹时,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“收藏馆。”唐书笑了起来,“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最擅长的武器是火铳。”“有谁在外面?”一把沧桑苍老的声音从某个房间里传来。“快走,那是守夜人。”老人提着一盏灯,从里走了出来,朦朦胧胧中见到一闪而逝的身影。“眼花了吧,没人呀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又颤颤巍巍地走了回去。两人窝在了黑暗处,寨门前过了一队又一队的人。直到看到没有人了,司禹往唐书手里塞了一个小木牌,“妳出去的时候,出示一下。”“这是什么?”这个牌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“任务牌,这么晚如果不是出任务,出去的话会引起怀疑。”“你们法师做事真是一套一套的。”跟老母猪带胸罩一样。司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自己拐着弯骂人还不是跟老母猪带胸罩一样,一套又一套。“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一起出去?”“不太符合我和连月的关系,一起回来已经是破天荒,妳先走,我随后就来。”“……”果然真如司禹所说,她又被拦了下来。“这么晚还要出去?”唐书直接把木牌怼到了那问话的法师眼前。“走吧。”随后她就听到了另一位守门的法师说,“就她那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?”唐书没有作片刻停留,按司禹的嘱咐往那棵树走去,把脱下的法袍塞进了树洞后,就靠在了树上等司禹出来。司禹没有出来,反而是外面巡逻的人走过了一波又一波,她已经用了两张隐身符。寨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,门口进去了又出来了一波波法师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,司禹也混在人群中跟了出来。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该不会是来找她的吧。司禹不想回答。“小气鬼。”唐书撇嘴,“该不会是真来找我的吧?”司禹一挥法袍拢她入怀,黑符燃尽,两人瞬间就消失了。虽然落脚到了城市外面,但唐书能感受到法师的气息一直在城市里穿梭涌动。眼皮一直在跳,唐书皱眉,“我们要先回去和问北他们汇合。”她刚甩出黄符,却被司禹挡了回去。“来不及了,我们必须现在就走。”“你们法师今晚的兴师动众和我们有关系是吗?”司禹只是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唐书甩开司禹的手,正要燃烧黄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