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中的宋今丝毫不知自己被人强买强卖,答应一桩卖身的条约。
院子里忽然传来动静。
崔怀寄温柔的眼神瞬间冷下来。
*
徐南珩匆匆赶过来,对时桉的阻拦视若无睹,横冲直撞来到宋今的院子,恰巧看到崔怀寄从她的屋子里出来。
心里顿时涌上怒气。
“崔怀寄!”
他大喝一声,作势要冲过去,脖颈上冷不丁横上一把长剑。
是崔怀寄的剑。
崔怀寄冷眼睨他,手里的剑贴上他颈上的肌肤:“七皇子,这里是本侯的府邸,还轮不到你放肆。”
徐南珩双目充火:“崔怀寄,宋今是我的未婚妻,你强行将她囿在府里,外边的传闻有多难听你会不知?如今又从她的房间出来,当本皇子这个未婚夫是死的吗?!”
“你想死,本侯可以成全你。”
“你!”
他怒不可遏:“世人都道你慈悲如观音,我看你分明就是包藏私心!今日说什么我都要带她回七皇子府!”
他不信崔怀寄敢杀皇子。
自信往前踏了几步,脖子上的刺痛如约而来。
他瞪大眼,指着他骂:“崔怀寄,你敢弑皇子?!”
崔怀寄目光平静:“你大可试试我敢不敢。”
世人说他慈悲面不假。
盛安能有几人有他这副好颜色。
莹白如玉,眉目仿佛天生带着悲悯与淡泊,不笑时似那观音玉,没有情绪的眼睛宛如能洞穿一切,让人发自内心的生出歉疚之感,是以谁也不敢和他对视。
徐南珩望着这样的他,心底的小心思好似被人揭露在阳光之下。
他知道崔怀寄没再说谎。
他是真的敢杀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