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怀寄淡淡瞥之,仍旧是那?副散漫的模样。
送走崔怀寄,宋今马不停蹄叫青雾收拾行囊。
青雾不明所以:“娘子?这是要去哪儿?”
宋今只道:“你先去收拾,晚些?再和你解释。”
既然目标都在绥州,那?就怪不得她不待在盛安了。
预想?到崔怀寄见到自己时的吃惊模样,宋今忍不住弯起眼眸。
*
半个月后。
绥州,万里?阴云。
今夜恐是要遭大雨。
客栈里?的客人不多,有来此地?游玩的旅客,亦有来往的行者。
门口有马车停下。
南下的绥州不比北边,这个季节正热着,今天阴云压低,空气更?是令人烦躁。
一壮汉赤裸着半边胸膛,左手衣物随意绑着,肌肉结实有力。
耳朵微微动?了下。
眼睛不动?声色盯向门口的几人。
来的这一群人,穿着普通,瞧着也不像世家子?弟,身后竟然带着一帮随从?,莫不是藏着身份?
时桉打量客栈里?的几人,都是寻常人家,便向掌柜要了几间房。
“轰隆——”
骤然炸开的惊雷骇了所有人。
紧接着,辟里?啪啦的豆大雨珠狠狠砸下来,飓风也随着而来,行者的杖头被吹倒,桌上的书册疯狂翻动?。
崔怀寄脚步慢了点?,堪堪擦过暴雨,身上衣物被打湿大半。
时桉订完房间回来,“主子?,都在二楼。”
行者默不作声扶正自己的法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