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念眼疾手快抢了回来:「跟我们还客气什么?这些都不一定能吃完,再说,你现在一个人搬出来住,开销也变大了,还是省点钱吧。」
折腾罗北几晚,结果无事发生,陆佳宜也不便再打搅,周五下班终于回了出租屋。
她从超市买了两罐猫咪罐头,在小区内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那只流浪猫,估计是消失一阵没有按时投喂,它已经跟别人跑了。
找不到猫,陆佳宜只好转身回家,刚踏上楼道阶梯,竟发现家门口多了个鞋架,上面摆着几双有明显穿着痕迹的鞋,男女款式各不一。
她以为是对过门的夫妻放错,敲开门问了嘴,谁知对方一脸迷惑:「那不是你男朋友放的吗?」
陆佳宜和丛念就女性独居如何更安全,探讨过大半夜的有效方案,说来说去,无非是家里最好得有个男人,或许他们才想出在门口放置一排鞋架。
几日没回家,推门进屋的刹那,陆佳宜恍若走错地方,目光所及之处被收拾的干净整洁,就连慌忙离开的那天早晨,忘在厨房和厕所的垃圾也被清理,套着一层厚厚的垃圾袋。
放下背包和手中的购物袋,陆佳宜在家里走了一圈,卧室的被褥整齐平铺在床,没有一丝滚动痕迹,梳妆桌上的瓶瓶罐罐也分门别类归置在角落,屋内还隐约飘着股安神的芳香,原来是床头柜上放了一瓶助眠的扩香石。
来来回回仔细检查完一遍,陆佳宜才发现门窗都重新加固了防盗锁,只要自己不从内打开,谁也无法越过门窗入室,心中顿时涌进一股强烈的安全感。
今天是金茂林出院的日子,金煜一早赶去疗养院,老人家也起了个大早,坐在庭院整装待发。
金茂林身体恢复得很好,换几口气照旧能爬三楼,到家第一件事先上对过门唠嗑。
「小煜,你这黑眼圈都耷拉下了,先回家放行李补会觉,我上小陆那打声招呼。」
话音刚落,对门由内向外推开一截,只听刘艳的大嗓门扫兴道:「她要是连资格证都过不了,凭什么信誓旦旦要转科目?你别高兴太早,到时候有你后悔的。」
「我后悔什么?只要孩子不后悔就行了。」陆文军吩咐她:「等她下个月面试结束,我们一块给她放松放松,几个月没见孩子,我知道你也想得慌。」
别以为刘艳不知他是何居心,无非是一步步试探她包容的底线,但凡有一丝松口,那就是还有攻坚的馀地。
「谁说我想她?」刘艳一脚踢飞脚边的拖鞋:「陆文军,我告诉你,少跟她合起伙来对付我,软磨硬泡这招对我无用,她爱待外头不回家随便,跟我没半毛钱关系!」
平时不提这事,两人还有冷战平息的时候,可但凡提起一句,准是炸药桶点着,谁心中都团了把火。
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」陆文军闪身躲开拖鞋,眉头紧皱:「她在外头几个月不回家,你心里真就一点不担心?」
这两个多月以来,刘艳心底的忐忑不安不曾消失,既犯愁陆佳宜的前途,又担忧她的人身安危,可也无法拉下脸承认这份挥之不去的牵挂,只要想起她坚决离家出走的那天下午,如同盐巴抹在伤口,钻心地疼。
「随你怎么想。」刘艳懒得跟他争吵,转身推门出来,被楼道里的爷孙两吓了一激灵。
「出门买菜呀?」金茂林冲她讪讪一笑,没多嘴。
刘艳神情恍惚了下,惊讶浮上脸:「金叔,您回来啦,身子骨恢复得怎么样了?」
「好得很,吃嘛嘛香,爬楼梯也不带喘。」
陆文军闻见动静,也跟出来寒暄招呼,只是换了副谦和的面容。
刘艳聊了一会先撤,她要去买菜,提购物篮擦过金煜时,正眼没瞧他一下。
菜市场喧声鼎沸,人头攒动,刘艳奔了几家菜摊才买到新鲜马蹄,又去肉铺摊绞了几斤三肥七瘦的前腿肉。
提着装满的购物篮,刘艳回程居然又在楼下碰见金煜,他似乎是特意候在此处,不算多精神的面容上挂着刘艳瞧不清的意图。
刘艳打算冷漠处置,却不想他早早走到必经之路截住:「刘姨,能跟您聊聊吗?」
刘艳心里烦不胜烦,以为他还没有死心,诛心的话口到擒来:「金煜,你这是干嘛?之前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。我没记错的话,你和七七已经分手三个多月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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