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白敏锐发现,卢老其实对现任的洪门龙头非常不满。
他把洪门交给陶龙头,自然对他有所期许。
可陶龙头叫他失望。
「……争权夺利的事,我不管。我年纪大了,受不得吵闹。」卢老最后说,「你也别来磨我,我快烦死你了。」
萧令烜没做声。
卢老话锋一转:「你等会儿去给祖师爷磕个头。」
萧令烜笑了起来:「多谢师父。」
徐白:「……」
这就成了吗?
徐白看这件事,只能瞧见微起波澜的湖面,却不知道水下的暗流汹涌。
萧令烜筹划多时,但直到今天,才「名正言顺」。
一千大洋的酬劳,徐白可以安心收下了。
「尝尝这个。」他给徐白夹了鳝丝。
鳝丝偏甜,正好是徐白最喜欢的,她吃得开心。
卢老再次感叹:「岁岁真不错,吃饭香。早点成亲吧,别拖着人家。」
萧令烜点菸,笑道:「我这么年轻,就弄个女人在房里管着我?我可不受这份罪。」
「你有福不会享。」卢老说。
又问徐白,「岁岁手背怎么受的伤?」
徐白手背那条新疤,比较明显。
萧令烜看向她。
他握住她的手,大拇指腹在她伤疤上摩挲了几下:「陶家那孩子派人刺杀,连累她受了伤。」
他掌心炙热。
指腹老茧,触感不轻不重的,徐白头皮一阵阵发麻。
卢老坐在那里,徐白想着自己一千大洋的酬金,没敢露出半分异样。
「陶博谨慎,唯独溺爱孩子。不成器的儿孙,的确叫人头疼。」卢老说。
晚饭吃到了夜里八点。
萧令烜被卢老带着,去拜了洪门的祖师爷。徐白等了一个锺,他们俩才回来。
萧令烜心情不错。
徐白和他告辞时,卢老送他们俩到大门口。
「令烜,改日带阿宝来看看我。」卢老说。
萧令烜:「这次要不是她摔断了腿,我就带她来了。下次吧。」
上了汽车,徐白轻轻舒了口气。
事情办得很顺利,不需要问,徐白一句话也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