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?」周霆川哭丧着脸,「能罚一点别的吗?我怕疼。」
又看向徐白,「徐小姐,您是读书人,懂很多学识,帮我想个典故开脱。」
又说,「钱我都不要了,行不行?这笔钱我出。反正没几个人,也没花多少。」
可怜兮兮。
石铖和苏宏都在心里想:这句话说得好,估计可以免打。
萧珠则想:太不老实了,得往死里打他。今天敢上房揭瓦,明天就敢在我阿爸头上动土了。
萧令烜忍无可忍,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:「闭嘴,再敢讨价还价,就不是二十军棍。」
周霆川闭嘴了。
饭局结束,徐白吃饱了。
萧令烜吩咐石铖:「跟行刑的人说一声,别打太重。周霆川明天还要当差。」
这一句话,跟免刑也差不多了。
师座说明天要用他,谁的棍子敢真的沾上他?
萧令烜脚步轻快上楼去了。
苏宏就对石铖说:「撑死胆大的丶饿死胆小的,周霆川这次立功了。」
又问石铖,「你怎么没想到这招?」
石铖:「……」
他从不沾女色。
师座身边的人,只周霆川和袁徵在这事上没有节制;其他人或多或少有点,但石铖没有。
所以,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。
在他的意识里,这纯属多此一举。
徐小姐在同阳路出入一年多,她难道不知师座是什么样子的人?
可瞧见师座神色,他是很满意的,石铖才知周霆川的马屁拍成功了。
「……师座有很长时间没有找过女人了。」石铖突然说,「他上次,还是跟徐小姐。」
苏宏:「真成了吗?你给个准话,别叫我瞎猜。」
石铖不理他。
其实,石铖觉得没成。不是怀疑自家主子的能力,而是时间上太短。
师座从进去到出来,没多少时间。石铖总跟在他身边,对他这点私事还是了解的。
他哪怕累得发昏,都不至于如此草率就成事。
——但话说回来,如果真的无事发生,师座头被徐小姐打得缝针,他不会那么轻易算了。
「……也许,你上次猜得很对。吃了一口,还没咽下去。」石铖说。
萧令烜坐在楼上书房,感觉自己骨头有点轻,飘飘荡荡的。
他越想,越觉得周霆川替他解决了一件大事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萧令烜看着时间,给徐白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