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我上次给你准备的汽车,为何不要?」他问。
徐白:「我有汽车用。」
「它放在我的车马房,跟放在你家,是一样的。」萧珩说,「我送你的宅子,你不住,却住旁人的宅子丶用他的副官与汽车。」
这句话,他也是面无表情说的。
徐白:「雨花巷不是普通宅子,它是我家。我在这里出生丶这里长大。要是其他宅子,我一样不要的。」
「汽车与副官呢?」
「这些配置,是因为我教萧珠念书。我带着你的汽车丶你的人去同阳路上工,合适吗?尊重我的长官了吗?他给我发薪水。」徐白说。
萧珩:「你想妥了所有的理由。我还以为,你与我才是一伙。」
「我没有背叛过你。」徐白道。
萧珩点头:「我相信。」
车子快到雨花巷的时候,萧珩突然问她,「岁岁,你小时候喜欢过我,是不是?」
徐白没动,心口却狠狠一窒。
这些话今天拿出来讲,格外残忍。
可她没发火。
「我们,来日方长。」他道,「我还很年轻,你也很年轻。我们才是同龄人,才走同一条路。」
他暗贬萧令烜年长。
其实,萧令烜也才比萧珩大五岁,年纪上不算上一辈。
徐白没说什么。
车子停下,她径直下车回家。
萧珩停靠汽车,慢腾腾抽了一根烟。
他想起端阳节发生的一点事。
他有个部下,垂头丧气,只因他未婚妻的表兄借住在家里,要考南城的教会大学。
「他们比我更亲厚,我可能要戴绿帽子了。」那人如此说。
萧珩听了,便问:「她同她表兄在一起,开心吗?」
「就是开心,我才会恼火。她都不知避嫌。」
萧珩很不理解这句话:「那是她家,她怎么避嫌?不回家?她与你尚未成亲,你们才应该避嫌。」
那人被长官挤兑,有点哑口无言,非常憋屈。
萧珩还问:「她高兴,你不乐意?」
「当然不乐意,我恨不能把他们俩都杀了。」
萧珩看着他的咬牙切齿,听着那些话,有点不能理解。
而后他与宋擎聊起此事。
宋擎便说:「喜欢一个人,便想要独占她。她对旁人笑,都是无法忍受的。」
又问他,「徐小姐在萧令烜那里上工,与他亲厚,你没有煎熬吗?」
萧珩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