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怀玉的一番话,让一万将士燃起了斗志,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,将士们的忠心,与保家卫国的决心此刻全都凝聚在了一起。
这一场面让城楼上的众多武将都为之震惊,郑珩更是皱起了眉头,“这小子…”
“将军,这萧怀玉难道带过兵么,一个小小的校尉竟能煽动一万人的队伍。”副将跟在郑珩身侧问道。
郑珩半眯着眼睛,“我只知道在东境,此子骁勇,名气不小。”
“公主的眼光果然独到。”副将又说道,“此子,当真有将才。”
心腹的话让郑珩变了脸色,“若不能为我们所用,就只能是祸患。”
西北守将站在城头,摸着胡须观看着,他们在萧怀玉的身上,都看到了同样的东西,与生俱来的大将才,“此子不凡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”
城楼下,交战在即,萧怀玉便开始部署,将原先的阵型打散。
“敕勒善马,步兵阵型无法抵御冲锋,骑兵分左右翼,听我指挥。”她看了看天色,并伸手感触今日的风向,开始调动兵马。
“喏。”
“步兵营以五人为一伍,待胡人落马,进行围杀。”
“喏!”
随后萧怀玉看着从东境跟随自己来到西北的萧字营弟兄,当即拔出特制的腰刀,“萧字营的弟兄们,拔出你们手里的刀来。”
将士们士气高涨,纷纷拔出横刀,萧怀玉挥刀指向敌人的铁骑,“敕勒人擅马,那就与我一同,将他们斩下马来。”
“杀!”
两军战鼓同时敲响,敕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向楚军逼近。
而楚军,则是由作为将领的萧怀玉亲自带头冲锋陷阵。
这一举动,让城楼上的楚国将领们都惊呆了,“敕勒可是有着几倍之多的兵力,他是全军将领,如此带兵冒进,不怕自己所带领的前锋被吞下么?”
“西洲地形平坦,根本无法出奇兵制胜。”西北军守将摸着胡须分析道,“自古以来,以少胜多,从来都不是靠出奇制胜,而是冠三军之勇,一骑当千,一将之骁勇,可敌万马千军。”
就在城楼上的楚军士卒为城楼下的先锋部队担忧时,只见一马当先的萧怀玉,手持马槊在短短片刻间就带着麾下杀出了一条血路,阻挡在她马前的敕勒士卒被纷纷挑起,击落马下。
于萧怀玉而言,这样的冲锋陷阵,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。
敕勒的优势在于兵力,而她的优势,则是在于敌人不了解自己,而自己却对他们了如指掌。
敕勒人虽然勇猛,但由于部落众多,所以他们的队伍并不规整,调度也不统一。
而萧怀玉所帅领的前锋军队,则是边境一支训练有素的边军。
楚军骑兵少,萧怀玉带兵冲进阵中,便是为了斩断马腿,而萧字营手中的刀,也是特制的□□。
敕勒后方的指挥台上,几个首领惊慌失措的看着大军,“冲进阵中的那个小将是谁?”
“他们的将领不是郑珩吗,为什么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。”
然而所有人都不认识萧怀玉,因为此时,提前出现在西北的萧怀玉,并不为这些胡人所知。
“他们只有几千人,而我们有几万大军,快下令,将他们围起来,”
随着军鼓与号角响起,原本分散失控的敕勒军有了统一的指挥与调度。
“将这支楚军的后路切断。”敕勒大军开始挪动,并将萧怀玉所帅领的先锋队伍围困了起来。
几万大军,很快就将萧怀玉的几千人马团团围住,并切断了她们后退的路。
然而困于圈内的楚军,却并没有因此惊慌,在萧怀玉的带领下,与敕勒军厮杀在一起。
“左右翼。”就在先锋营陷入包围时,后方的楚军开始了调动,两翼骑兵分两路左右围攻,与敕勒大军圈内的楚军形成了反包围。
而今日恰好西风盛行,马蹄扬起的尘土遮挡了士兵的视线,所以在短时间内,陷入厮杀的敕勒军,分不清敌军兵力到底有多少,只见铺天盖地的烟尘朝他们席卷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