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夫曼手握真理,拥有自由裁量权,中气十足,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,扫荡了前进方圆四十里的庄园,普普通通的罪名,一律为窝藏犹大,试图挑衅帝国罪。多余的名字实在是懒得想,简单粗暴最有效,讲道理的人,代表着党,代表着帝国,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。有的人强硬反抗,化成葡萄的营养品,有的识时务者为俊杰,主动地献上庄园和财物。不过,一个付出财物,一个转让土地,双方皆大欢喜,自愿联合经营,各取所需。霍夫曼表示很欣赏他们的做法,为了活着不丢人。出动的士兵自然是原来的老部队,以侦查之名四处劫掠。在东线战役失败前,法国人的抵抗可以忽略不计,与锋芒毕露的帝国军人交战,强触霉头,一打皆为有来无回。“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庄园主,有些独门秘技是不外传的,杀下去就会少一份底蕴,让他们为你效力不好吗。”索菲依偎在怀里,轻言细语。有商业经营头脑,可不知道攀上高峰,就会滑落谷底,漏洞只能堵了再堵,换来的只有片刻的欢愉。难道要说帝国没几年的蹦哒了,高光之后是落魄?比过山车还刺激?此情此景,任谁也不会相信。“好了,你听我的安排吧,相信我。”“嗯。”前方主力部队攻坚,警察师某种程度上承担治安师的职责,不用打生打死,还有的钱捞,轻松的小表情。霍夫曼注意到这点,看来都不单纯,警察一样是捞钱的主力。“飞机!”这次是真的来了。法国人的飞机。鸡飞狗跳,人喊马叫,又是急呼呼的躲避。“不对,附近肯定有野战机场,飞机的航程要兼顾滞空战斗时间,这样的骚扰,对作战不利。”霍夫曼皱皱眉,空中的袭击防不胜防,必须打掉它,下决定很容易,何况心里有了想法。“李希特,你率领队伍继续向阿拉贡行军,由你负责。”“长官,您这是?”“阿拉贡的反抗不会激烈,你应该可以指挥,我带队去干掉敌人的飞机场。”霍夫曼轻描淡写,法国人败局已定,翻不起多大的浪花。“让坦克跟着你,我从穆勒那里抽调一个排。”“服从您的命令,长官。”穆勒朝身后大喊一声。“比朔夫,带上你的二排,跟长官去执行任务。”“遵命长官。”如同一条支流分出,轮胎卷起的尘土拉着长尾消失在视线中。五辆摩托车开路,四辆卡车,两辆军官乘用车,加上护卫队,63个人,关于战斗力?霍夫曼从未怀疑过,以一挡十是基础。空中又是嗡嗡嗡的引擎声,不用喊,扎满树枝的车辆停在路边树木边上,熄火等待着过去。躲猫猫般走了两个半小时,蓦然发现前方开始有哨卡。“法国人。”格拉佩尔从摩托车挎斗里跳出来,向比朔夫报告。“换装,消灭他们。”几套英国人的服装一换,摩托车突突突的向前。法国哨兵看到飞扬的尘土,立即警戒起来,架枪拉栓子弹上膛。“英国人?”“怎么会有英国人呢?他们应该在蒙迪迪那一带。”“说不准有什么好消息。”“也许是。”“但愿有好消息。”“是的,撤退的命令为什么还没有收到?”“敌人已经渡过埃纳河,命令应该很快就会来到。”“真希望这该死的战争早点结束。”“是啊。”絮絮叨叨时摩托车刹停在栏杆前。“士兵,我们是第一装甲师师部传令兵,这是哪支部队?”带头的英军士兵板着脸,点熄一支555香烟,吐出一个烟圈,带有丝丝傲慢。“第一装甲师?”“没错,士兵,报上你的军衔!”语气吊吊的,丝毫没有把人放在眼里,倒也符合英国人的尿性。法国士兵被唬住了,悻悻之色。“你们几个人?”“我们…”“见到长官不敬礼的吗?难道你们的长官没有教导你们吗?”“对不起长官,向您致敬。”手不情不愿的举起来,双腿一并,脚后跟响了,黑影来了,想张开口大喊,浑身的力找到几个宣泄口。噗嗤噗嗤,连续的刺刀穿透,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。鼻子闻到铁锈味,真难闻,意识陷入一片漆黑。“去报告长官,已清除,可以前进。”“是。”捡在地上的步枪,轻蔑的笑道。“这烧火棍一样的枪支,怎么能和我们的相比。”“先换衣服。”侦察兵前锋接二连三的拨除哨卡,哨卡里的电话机趁机收起来。“沿着电话线走,我们应该能找到指挥部。”兵分两路,格拉佩尔带着十几名士兵下了车,捋着电话线上前。“辛德勒,把战地电话机并上线,看下有没有情况。”“传令,原地休息。”炊事兵打开炖肉车,煨熟的土豆牛肉,加了不少的番茄,大串的香肠丢在煎锅上,携带的黑面包分发,热气腾腾的咖啡。士兵们仿佛回到长官还在做连长的时候,虽然长官仍旧平易近人,可身上的气势不知不觉中变得有压迫感。霍夫曼孤零零的坐在一边,吃着饭盒里的菜。“施耐德,把果酱分一下。”小小的军官行李箱里,拿出十几瓶草莓果酱。四十五分钟后,电报机收到消息。“发现敌人指挥部,疑为机场警戒部队,请求下一步指示。”埃克里斯拿着电报过来。“就地隐蔽,十分钟后到达。”有了方位参数,目的地明确,车辆速度非常快。路上遇见的法国人没有理会,抽不出时间搭理,直插目标。“长官,就是这里。”顺着方向看去,一片房子林立,长长的无线电天线规则的指向天空。再往远处看去,铁丝网拉成的围栏,了望塔台,木制哨楼,来回巡逻的哨兵。半圆形机库,停着几辆卡车,一架飞机正在做起飞前的准备。两条野战跑道笔直,引擎的轰鸣声让人热血沸腾。都是我的!:()炮火连天二战求生之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