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拿上去给他吧。叶筝从驾驶室下车,沿着指示牌走进疗养院大楼。
到大堂时,“抱歉先生,”护士呈给他一分探访时间表,慈和地微笑,“您来早了,现在是非探病时间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叶筝?”这时,背后传来个耳熟的声音。
他回头看。
吴先秋手夹香烟,脚穿拖鞋,一身麻乱地走近他,“你怎么在这儿?风闲呢?”
“我给风闲……哥送手机。”叶筝划亮屏幕,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,“是你给他打电话?”
“是。”吴先秋点头。按下电梯,他睃了眼叶筝,“你跟我走吧。”
叶筝迟步跟上,又回看了一眼前台。
两名护士并没有拦下吴先秋。
“叮”——
电梯打开,他们进入轿厢,叶筝有些刻意地抬头去看显示屏上的楼层跳动。吴先秋也当他不存在一样,捏着枚防风打火机反复转动。
五楼、七楼,电梯升得很慢。
到九楼,门一开,两名护理员推着脏衣篓从他们面前经过。
护理员没注意到载客电梯已经到了,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。
“是她十六岁被几个人那什么之后生下的孩子——”
于是下一秒,吴先秋就像被激怒的豹子扑向猎物,箍住那人的喉咙紧紧向后勒!
推车叮叮哐哐撞到一边。
“你说什么?你有种再说一遍?!”吴先秋拽着那人走了几步,将他的脑袋往墙上狠砸,“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!”
另一人懵了几秒才上前分开他们,“哎哎,别!”不知道这大叔下的什么劲儿,他一点都没扒动。
脑海里还有那句话在环绕,但理智促使叶筝上前拿住吴先秋的肩膀,把人扯开,“你先放手!”
吴先秋粗|喘着气,嘴里还在骂,“以后别让我看见你!滚!给我滚!”
叶筝架开他,混乱中,他也被吴先秋的肘尖捅了两下,其中一下正中胃部。
两个护理员屁滚尿流地走了。
吴先秋一张粗糙的脸,眼圈乌黑,颧骨宽大,此时面色暴红,怒形于色,整个人看起来更刁悍,不像商场上的老手,更像个混社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