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摇头,好久才道:“娘娘好不好?”虽然她们俩基本每个月都通信,李意寻都抱怨过说亲姐妹也没这么亲。但是见不着还是见不着啊。“好着呢,你好吗?”裴时沅亲手给他擦眼泪。寒月点头又笑,笑了一下就憋不住又哭了。裴时沅叹气:“傻不拉几的,又哭又笑。”寒月到底是憋不住,呜呜了好一阵子。裴时沅见她过那股劲儿,才叫人打水来,先给她洗脸。洗脸是月娥亲自伺候,寒月不许,月娥非要伺候:“怎么不能伺候姐姐了,瞧姐姐看着比当初还鲜嫩,可见日子过的舒坦。”说说笑笑,还像当年。不过到底不是当年,主要是月娥几个不能那么随意,人家如今是官眷,周林前途大好,寒月的地位也就越高。太随意就不尊重了。重新梳洗了坐下,寒月道:“老夫人也算没受罪,只是到底没见着最后一面。”“这样也好,人老了不就怕缠绵病榻受罪么,祖母没有见着咱们最后一面,但她自己轻松,这才叫真的有福气。”裴时沅真心道。人都是要死的,可怎么死却不知道。绝大多数的人,都是病许久然后去世。尽头都是个死,病很久再死,和到了日子马上就没了,肯定是后者更好啊。至少对本人来说,绝对是好的。儿孙们猝不及防会很伤心,但是转念想想,未必就不是福气,毕竟谁也留不住。寒月点头:“是啊,也好。”“你自己回来的?你的孩子们呢?”裴时沅问。“听了消息我就往回赶,当天送信的去了我就启程了,要是再耽误就赶不上了。就这我都一路颠簸着回来,孩子不可能带。夫君说他已经上书了,等陛下的旨意下来了,他再带着孩子回京。估摸能待一阵子。”寒月道。“也好。”裴时沅伸手摸摸寒月的脸,寒月跟当年比胖了一些,不过确实看着还是白白嫩嫩,日子大概是好过的,眼神看着也还活泼呢。“周林对你好吗?你信里都说好,要是叫我知道不好,他就完了。”“挺好的。”寒月有些不好意思:“他就:()谁家宠妾不作死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