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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畜。生!”
夏侯祯脸上写满了愤怒和?失望,一袭官袍的中年男子在?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和?威严。
夏侯虔蜷缩在?角落,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已。他?鼻青脸肿,手掌滴血不止,伤痕累累,身上还有被夏侯祯踹过的脚印子。
夏侯祯没有多言,他?径直走向一旁,那里摆放着家族的“家法”——一根结实的木棍,他?一把抓起木棍,快步走向弟弟,怒吼:
“站起来!”
夏侯虔颤抖着站起身,他?眼睛的伤势还没有处理,往外不断地流出血水,蜘蛛丝般糊得整张脸都是。
夏侯祯没有犹豫,他?举起木棍重重打在?夏侯虔的身上,每一棍都在?宣泄着内心?的愤怒与失望。
夏侯虔一反常态的没有求饶,两?片嘴唇被他?咬到溃烂。
就在?这时,夏侯祯的夫人冲了进来。
“够了、够了!”她急忙上前,阻止丈夫的下一棍,“你这是要打死他?呀。”
“这畜。生……”夏侯祯打得手疼,瞪着眼睛,嘴里吭哧喘着粗气,“夫人呐,你不知?道?这畜。生都做了什么好事!”
夏侯祯带着府兵赶到客栈时,惊羽卫已经封锁了现场,不见友人和?那胡人的行踪,唯有大量的血迹和?打斗的痕迹。
而他?的弟弟竟然趁乱,用迷。药放倒了好友之女,意?图污辱!
就算那姑娘与陛下没有关系,也是他?宁州百姓,大魏子民,在?他?的地界发生此事,他?有何颜面,面见夏侯列祖列宗?
夏侯祯说完来龙去脉,“便是陛下不亲自动?手,我也要打断这畜生的狗腿!”
“老爷息怒,虔儿想必已经知?错了,你看他?的手,他?的眼睛……唉,”妇人柔善,不忍见小叔子这般凄惨,“来人,去请大夫!”
“不许去!”
“若是一再纵容这畜生,夏侯府早晚大祸临头!”
夏侯祯指着夏侯虔厉声?说:“把他?关进祠堂,好好反省。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。明日?,我会捆了他?亲自面圣请罪!”
夏侯虔抖若筛糠。他?“噗通”跪下,一下一下磕头,终于开始求饶:
“哥!哥,弟弟知?错!哥,看在?亲兄弟的份上,别把弟弟交出去,陛下一定不会放过弟弟,他?会活剐了弟弟的,你帮弟弟逃吧,你放弟弟一条生路吧!”
夏侯祯挥挥手:“带下去。”
祠堂中,夏侯虔呆滞地靠在?墙角,浑身剧痛已经麻木,眼前一片黑暗。
耳边突然传来一道?雌雄莫辨的声?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