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把的电影、广告、文学作品都以此为背景,傅斯岸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但这种突然、莫名、毫无预征的穿越发生,对别人来说,或许还可能会是新奇、积极的容易适应。
对傅斯岸却反而不同。
自小的经历和性格使然,傅斯岸有着极强的生存与事业能力。
同时相应的,他也有着极强的逻辑性。
逻辑性太强的人,很难抛开一切、随便放空。他们会无意识地、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,就本能地进行起探寻与分析。
并非刻意,而是几乎已经形成了身体记忆。
对穿越这种无法用现有物理与医学理论解释的事,傅斯岸反而比其他人更十倍百倍地不易接受。
他很难什么都不去想地就此适应。
而且傅斯岸习惯控场。前尘今时,他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。
傅斯岸很少信什么巧合、意外、天助运势。
他只会提前做满百分之二百。
把所有纰漏可能,都预先阻隔在事态之外。
所以这些无法解释也无法掌控的变动,对傅斯岸而言,反而更像是根根狰狞的骨刺直接长进了关节之中。
外表看似无事,却是一场漫长无医的痛。
形同翡翠的翡石,总有差别的医药标识,明明一致却析出了不同结晶的生化反应式。
那些细小的差分与区别,总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傅斯岸。
申明着他的外来。
傅斯岸的漠冷,不单是因为他的性格天生。
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疏离旁观。
但在那如同霜封的冰壳之下,却有一点柔和细弱的温度,触到了傅斯岸。
“这样会暖和一点吗?”
清软澈然的少年音,落在傅斯岸的耳畔。
舒白秋也抬手回抱住了傅斯岸。
他用一只手轻轻环过先生的后颈,另一只手也伸过去,搭住了抱在自己大腿侧的傅斯岸的指节。
比起平时,先生的手仍然带些凉意。
搭覆住对方的手指时,舒白秋的第一反应,是幸好。
幸好他提前适应过了不带手套的碰触。
体温的暖热是不一样的,舒白秋对此早有老成经验。
他之前身体状态很不好的时候,无论把自己裹得多严,都没有什么用。
那些厚实的织物,只能勉强避免失温,却无法让身体暖和起来。
现在先生的情况可能也有相似。
他的心情不好,所以才会知觉寒凉。
舒白秋很悉心,也很认真努力地在用自己的体温贴住对方。
少年主动用掌心覆住傅斯岸的手背,又很轻地在对方稳实宽阔的背后拍顺过几番。
他还偏过脸颊,用自己温软的侧脸贴了贴颈间男人的额角。
温暖和柔软,一同覆住了霜冷冰封的荒原。
抱着舒白秋的男人没有说话,直到电梯下落到底,发出抵达的提示音,傅斯岸才抬头,偏脸吻了一下怀中少年的唇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