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可能是天生角质层薄,所以反应会比较明显。
他的唇和脸颊也是。
因为皮肤薄,很容易被染上颜色。
傅斯岸这样想着,于是自然而然、顺理成章,就势在抬到面前的纤长指节上轻吻了一下。
落吻时,傅斯岸还抬眼,望向了少年的脸。
“……?”
少年略有讶然,并没有挣动。
只是他的薄白耳廓,和被吻过的指节一样,立时便泛起了艳色。
“这样碰会不舒服么?”
傅斯岸道。
舒白秋看了看他,轻轻摇头。
这语气问得太过平静自然,让舒白秋都不由觉得,是自己想多了。
先生可能只是在检查他的状态。
下意识地,舒白秋也看了一眼傅斯岸的手。
他不由想到,自己是要给对方帮忙的。
先生的手怎么样了?
恰在此时,门铃声响起,门外的人输对了密码之后,声音也自门廊的听筒处传了进来。
“您好,我是换班医生,请问方便开下门吗?”
医生是来检查舒白秋的身体状况的。
傅斯岸拿电话呼了一下罗绒,让人去开门。
舒白秋看过一眼先生的手,确认没什么事后才松了口气。
他知道手上应激有多么难受,看似面积不大的红肿,实际上会又痒又痛,让人极想去抓,又不能去碰。
舒白秋已经习惯了,他却不想让傅斯岸也经受相似的痛苦。
傅斯岸刚刚放开舒白秋的手,他抬眼,对上少年眼中未加掩饰的关切,不由微顿。
“我没事。”傅斯岸道,“你先去医生那边,好好做理疗,嗯?”
舒白秋自然点头。
他醒来后的这几天,月榕庄的套房内也布置好了一间理疗室,等换班医生过来的时候,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康复。
舒白秋起身,正准备离开,却觉眼前微微落下了一片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