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似乎每一次,傅斯岸猜出舒白秋的心思。
他自己却总会意外。
傅斯岸能猜得到,想明白。
却也总会一次又一次被少年撞软心尖。
在那两行字之下,傅斯岸还看到了一个落款。
那同样也是舒白秋写的,却没有写全他自己的名字。
而是只有两个字。
【小啾】
“……”
傅斯岸收起白板,缓步走到了床边。
男人确实自持、自律。所以尽管他的砰声心跳在耳膜上如此聒噪,傅斯岸的脚步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。
昏暗温暖的房间如此安静,宽大柔软的床上,少年侧身睡在床铺的正中,并没有醒。
他的大半脸颊埋在软枕里,只露出一点皙白纤薄的耳廓。
让人看得心底格外柔软。
只是床边沉默而立的男人,此时心口溢满的,却并非静谧柔缓的温暖。
他的目光,落在少年纤秀的半边下颌。
那里,还有一小团深色的痕迹。
那是昨天早上,傅斯岸咬出来的齿痕。
把小孩惹哭之后,自己才终于清醒。
他还被舒白秋问。
“先生为什么会咬我?”
当时,傅斯岸没有回答。
而现在,在这温和的夜,舒暖的空间中。
傅斯岸心口翻涌而起的,却是完全大相径庭的冷厉凶野。
有什么压抑的、隐忍已久的恶劣心思沸溢而出,制止不住。
傅斯岸一直都知道,他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。
为什么会咬?
因为想过太多次,才会有那样凶冷的熟练。
圈占,钳制,禁锢,掌控。
更凶更久长的至深。
想彻底地拆吞入腹,想听少年柔软的泣音。想看剔透的湿漉的泪珠,一滴滴被激得淌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