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馆内还设置了丰盛的午宴,这种更多就是社交用途,舒白秋没过去,只在一间休息室内简单吃了点午餐。
虽然状况已经好了很多,但少年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人多的场合。
傅斯岸倒是去了午宴,不过他也很快回来了。
还带了一角草莓蛋糕,和两盒蓝莓酸奶。
好像他专程去午宴,只是为了拿餐点一样。
不过……
蛋糕和酸奶真的很好吃。
舒白秋小口地喝完了酸奶,吃过午餐,他的精神却好像明显比上午差了一点。
少年说话也带了一点鼻音,傅斯岸听见,不由皱眉,伸手探向了舒白秋的耳后。
有一点热。
舒白秋察觉了先生的动作,主动摇头,说:“没事的,我没发烧。”
“就是可能,展馆里开了空调制热,时间长……有一点闷。”
少年的嗓音也带着一点闷黏。
虽然听他这么讲,但傅斯岸还是让助理去拿了体温计。
等到测过体温,又看了少年腕间手表上的心率,确认的确没什么大碍,傅斯岸才没再追问。
“没事的……”舒白秋自己又说,“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傅斯岸看他,低声问。
“那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?”
小孩的脸还有些烫,唇瓣也微微干,半靠在傅斯岸的怀中,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小山雀,化成一小滩,软在傅斯岸的掌心里。
他的反应也有些迟慢,闻言怔怔地抬眼,看向了傅斯岸。
舒白秋的眼角偏于幼圆,颇有一种纯真的无辜感。
因为没什么精神,少年的眼褶也显得更深了一点,长睫更像是被水洗过,纤毫分明得恍人。
傅斯岸环着他,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一下。
“回去补个觉,嗯?”
展览已经大致逛完,下午的流程也不怎么重要。这里离月榕庄的距离也很近,完全可以直接开车回去。
“昨晚是不是没睡好?”傅斯岸道,“我陪你休息一会儿?”
和自己一起,小孩也不用担心噩梦的侵扰。
一直微有怔愣的少年听到“我陪你”,眸光不由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