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虹审了七年的论文稿,速读能力很强,她很快将资料翻阅了个大概。
在这两人的口供当中,她也看到了纪升的名字。
就在今年,这两个赌鬼因为又输了钱,欠了还不上的新债,就想要来明城碰碰运气。
他们在明城的翡石街上徘徊时,正巧碰到了纪升。
葛虹记得,纪升的父亲是人物画家,还曾有过一套少数民族的人物画作品。
与她的记忆相印证,此时资料中所写,也提到了纪升的父亲曾携一家人前去外省聚居地采风,并借住过好友的旧居。
所以纪升也曾和这两个赌鬼相识。
在明城的翡石街上,他当街认出了这两个人。
“纪升明知这两人是赌徒,缺钱到近乎绝路。”
桌对面的傅斯岸淡淡道。
他说话时依旧很平静,但那无澜的表象之下,却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悚然感。
“而纪升的选择,就是给这两人出主意,让他们去找小秋,把小秋带走,当成赌石的工具。”
“……”
葛虹不由按住了额角。
此时她正在速阅的内容,也正与傅斯岸的讲述同步。
那两个赌鬼在口供里说,听到纪升的主意之后,他们起初根本不敢。
生怕再踢到一个像周铭那样的铁板,将他们狠狠教训。
是纪升说,不用担心,舒白秋这一任的收养者不会这么做。
才说动了那两个赌鬼。
也是纪升怂恿两人去找傅斯岸,去婚礼上闹,去把舒白秋当做筹码,找知名的翡石品牌方合作,将舒家的谣言散播放大。
甚至这一整场坑害舒白秋的圈套。
都可以说,是纪升处心积虑,蓄谋已久的阴私想法。
“他怎么能……”
葛虹难掩震惊。
“他怎么能这么做?”
纪升明知道这些举动和谣言真正地施行和宣扬出去,会产生多大的危险。
他也明知道,这对舒白秋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可纪升还是这样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