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大的房子很久没有住人,空空荡荡的。
我一如既往夹紧双腿,闭着眼睛,低喘高叫,可是全然无用。
快感的火苗太弱小,而心里的石头又太沉重。
就在这时手机响了,是老公回复的“知道了”,还有通知我选墓地的短信。
我索然无味地删掉短信,鬼使神差一般,把电话通讯簿拉到菜单最下面,盯着看了几秒钟,给SPA打了电话。
SPA就在小区里,半地下室。
我每次来上海都住那所房子,闲暇的时候也在她家做过几次SPA。
我主要是找女技师,也找过男技师做过足疗。
她家的男技师自称是做兼职的大学生。
具体的就不细说了。
原先跟他们聊过,我知道她家是一家打擦边球的准情色服务场所,也享受过一些准情色服务。
但是那一次,我突然想完全放飞了。
我需要忘记一切。
电话拨通的时候,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激动,但其实挺平静,就连心跳都没什么变化,平平淡淡地约好了时间。
接电话的女客服问我,什么时候有空过去?
我没犹豫,说那就现在吧。
现在想想,或许是不敢犹豫也说不定。
就这样,没等到晚上,下午就去了。
临出发之前补了补妆,涂了唇膏,戴了墨镜遮蔽哭肿的眼圈。
本来想就这样穿着家居服去的,但是想了想,还是重新换上了工作装:亚麻色小西服套装,裸粉色的尖头细跟。
现在的我整天在家相夫教子,但那时的我,工作装穿在身上,就像防护周到的铠甲一样,总能给我带来勇气和平静。
进店以后,我没看到熟人,接待我的前台客服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,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生面孔。
这时候我反而有点儿紧张起来了。
我不由自主低声问,原先那两个号码的按摩师呢?
“那两个是兼职的大学生,今天有课,都不在。”
我不大想被生人服务,有些想走。女人看出来了,挽留我说还有其他技师呢。让我随便挑。
她把我领到另一个房间,殷勤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,就出去了。
等候了一会儿,门开了,走进来几个男孩子。
四个还是五个?
我忘了,因为我当时心情特别紧张,毕竟是我头一次主动找情色服务。
他们齐声向我问好,个子都差不多高,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。
我戴着墨镜,低头喝水,也没仔细看,就随便指了指,点了站在队伍正中央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男孩子。
实际上,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所措,甚至还开始有些后悔了。
那个女人给了那个男孩子一把钥匙,他就引我上去了。
我们那个小区,总共四栋高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