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夭夭心里有些疑惑了,这张家人心真大啊,这爷俩的相好,死的死跑的跑,这爷俩的日子过的倒挺乐呵,不过年不过节的,还买只老母鸡了。想到这里的时候,陶夭夭急忙的挤过人群,将那三文钱给了药童,并且简单说了一下情况,转身就出了寿康堂,朝着张家人追了过去。多亏了善缘街上人多,尤其这功夫,好多来上货买东西的还有好多卖东西的,人和车都多了起来,所以,陶夭夭一直跟在张金山和张铁柱的后面,那叔侄二人竟然没有什么察觉。陶夭夭原本想上前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话题,可是,每每要上前一点,总怕被对方认出来。陶夭夭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着他们的聊天。“柱子,你当真没去找找那女人?”张金山说完之后,叹了口气。陶夭夭知道张铁柱在说话,然而却听不到他是怎么说的,只能看到张金山在叹气。“希望巧姑能缓过气。”张金田再次的说道,“我这腿,原本就不好,这次去渠河这么一抽筋啊,差点就废了。”张金山好像已经习惯了那种说话嚷嚷的模式,所以,他说的话,陶夭夭能听得见,但是张铁柱的说话,音量正常,所以陶夭夭听不清楚。又遇到了冤家陶夭夭听到张金山说的话,不禁的皱了一下眉头,巧姑没有死?当陶夭夭试图再追上去一点,再多听一下那叔侄聊天的时候,突然发现,张铁柱推着独轮车已经马山更要走到善缘街和幸福街转弯的地方了。虽说两条街挨着,可是这人气相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,幸福街上多半都是住户,没有商铺,所以人就稀少了很多,马车更少。生怕被人发现,陶夭夭也只好放弃再追过去。当陶夭夭心里犯着嘀咕的转过身,注意力瞬间就被旁边坐十字街口大石头墩子的老太给吸引了。当然,吸引陶夭夭的不是老太本身,而是她们聊天的内容。“啧啧啧,你们知道么?听说云暖村有个失了名节的妇人,被沉了渠河,浸猪笼了。”“那不是活该?还听说,她和她女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,破鞋母女。”“不过,还听说那天云暖村的很多爷们儿将猪笼浸到渠河的时候,西边九黎山上响起了几声怪异的野兽叫声,由于那帮爷们儿有些害怕,索性就赶紧的回去了,所以,还有人看到那猪笼被冲到了渠河中央,突然就不见了。”“是啊,那会儿正好晌午呢,路上很少有行人路过,万一真是九黎山上跑下豺狼虎豹的,没准,前几年又不是没出过这些事,好好的俩孩子让狼吃了。”“你们说,那猪笼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?”陶夭夭听到这里的时候,心里苦笑一下,这就是俗话说的: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。不过对于老太们说的猪笼突然消失的事,她似乎觉得,这件事肯定跟张铁柱或者张金山有关吧?刚才,陶夭夭跟了那叔侄好一会儿,虽然听的不是很真切,但是张金山的嗓门说的那些话,她还是听清了大半。陶夭夭竟然突然间来了兴致,正要上前和那几个老太说笑,打听呢,却被从东边善缘街的喊声给扰了。“桃子姐?桃子姐?”“小陶子?”师父和玲儿的喊声。陶夭夭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,这才记起来,她答应了师父半个时辰回去,这会儿抬头看看天,恐怕都不止两个的半个时辰了。看来,免不了的一顿牢骚和嫌弃埋怨了,陶夭夭只好马上勾着嘴角的笑容,迎了上去。“师父,玲儿,嘿嘿。”陶夭夭那笑靥如花的小脸,粉扑扑红嫩嫩的,招人喜欢的不得了。马连坡满头大汗,一脸焦急,见陶夭夭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脸色铁青,狠狠地瞪了一眼,不吭声,转头就走。玲儿见状,急忙的一把拉住陶夭夭的胳膊,低声说道,“生气了,怎么办?”陶夭夭嘿嘿一笑,双手叉腰,站定原地,微微仰着下巴,嘴角勾着一抹坏笑,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,朝着前面的人群就喊道,“师父啊,徒儿错啦,徒儿知错啦,您就大人大量吧,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。”玲儿站在旁边听傻了眼,因为陶夭夭那一声声的道歉,竟然学着男人的粗嗓音,然后陶夭夭脸上那些夸张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。正在闷头往前走,闷头生气的马连坡听到身后的喊声,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,他但是就尴尬了,马上扭过头,小跑着回来,一把拉住陶夭夭的手腕,低声吼道,“给我闭嘴,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丢人呢。回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