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子觉得人家玲儿一看,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姑娘,长相清秀,并且这件事春子的爹娘都知道了,一直都期待挺高的,原本春子爹娘是想着,先找了媒婆,然后再和玲儿的家人见个面,顺便让两个孩子相互的看一眼,可是没想到,惊天事发突然,玲儿竟然过来了。而最要紧的,春子就是担心小金师傅的妹妹陶姑娘会报复了。商量好计策“桃子姐,你看,你刚才说的我多么狼狈啊。”玲儿走出去好远,才嘟囔着说道。“我的傻妹妹,你要是开始就被人家给拿住了,你这娇柔的性格,以后不是要受欺负?你也看到了,春子那嘴巴厉害,心眼也不少,但是他这个人吧,本心也不算坏的,所以,你要是能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拿住了他,你日后才会好过多了。”陶夭夭一本正经的说道。玲儿听完,细细的咂摸一下这句话的滋味,说来也是了,女人本来不就不得男人,更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桃子姐那样的好本事,所以,想要在家中占有一席之地,还是要厉害点。娘也说过,这两口子过日子,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,或者西风压倒东风,想着自己是个独生女儿,以后娘老了,自然是要照顾,马大伯不嫌弃娘收留了娘,马大伯老了,玲儿自然也要孝顺,所以,现在必须要当起春子的半个家,才能有说话的地位。“桃子姐,我知道你的一番苦心了,我刚才——我刚才那句话——”“算了,我才没有你那么小心眼呢,我也知道你就是胆小罢了,走吧,我还有正经事呢。”陶夭夭不等玲儿说完,就一把拉着玲儿朝着善缘街的另一头跑去。玲儿嘴角上勾着笑意,没问陶夭夭正事是什么,因为她猜到了,一准儿是满堂春。果然,陶夭夭一头就往满堂春扎过去了,程序照旧,很快,那个狐媚的女人就出来了。玲儿站在一旁,算是放风的,玲儿远远地瞅着那个女人,纵使那女人长相狐媚,满身的妖气,可是,她的那双眼睛却极为的楚楚可怜,让人心疼,如同飘落溪水的桃花瓣儿一般。玲儿只见桃子姐和那个女人在说着一些事情,至于说什么,她是听不见的,当然,她也不想知道,因为她总觉得,桃子姐说的做的,那就都是有道理的。只是玲儿有点着急了,这天色晚了,等会儿回家的话,娘肯定又要着急,她有些忍不住的从旁边的老柳树上拽了一把树叶子,一个个的撕碎了,扔在地上。这次桃子姐好像跟人说了很多的话。过了许久,那女人才转身回了满堂春。“玲儿,走,我们得跑着回家了,不然你娘又该着急了。”陶夭夭跑着过来,拉着玲儿的手就跑。玲儿嗯了一声,随着陶夭夭,一路的跑回了家。玲儿娘正在做晚饭,听到了有人敲门,便问了句谁。陶夭夭应了声,玲儿娘才急忙的将灶膛边上清了清柴火,赶紧去给开门了。“玲儿啊,你见着那孩子了?你觉得怎么样啊?”玲儿娘见到自己的女儿,第一句话就问了。玲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陶夭夭说的多了,心绪竟然也沉静了,于是很平缓的说道,“样子还中看,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了。”“你这孩子,你马大伯介绍的男子,人品应该不会错。”玲儿娘笑着说道,拉着玲儿的手,就试图询问更多的细节。陶夭夭见状,十分识趣的笑着走开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动太多了,她竟然很饿了,索性去厨房随便找一点小吃食,填填肚子。陶夭夭没有去听人家母女的贴心话,而是琢磨着怎么弄点好吃的。她今天是要第三天的住在师父家里了,虽然师父一家人都十分的热情好客,可是,陶夭夭终究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小院,没有那种随意的轻松。而她想要的那种轻松,竟然在阿衡的小院里,就能十分的满足。可是,钱满仓那个老家伙没能处理掉,陶夭夭还是不甘心回去,心想了,闷葫芦要是在身边多好啊,打上门去,打的那个老家伙屁滚尿流,跪地求饶,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。唉,也不知道那个闷葫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每每看到人家家人团聚,陶夭夭就觉得自己特别的悲凉,她想回去杏花村看一眼,可是,她现在回去的话,总归说话不硬气啊。每每看到人家郎情妾意,陶夭夭就更觉得自己像个小弃妇,闷葫芦那个乌龟王八蛋总是坑那么一声,就滚的远远的。可是,陶夭夭又知道,那个闷葫芦的心里是有她的,只不过,在那个闷葫芦的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件事,另外一件比她更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