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能和那女人同行。”阿衡格外冷淡的说道。“去,拿行李拿出来,我们去别的人家投宿。”阿衡再次的扔下一句话,便迈开步子朝着人家的拴马桩走去。陶夭夭站在原地,格外的气愤,恼羞成怒的吼道,“我又不是你的奴才,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?我就要住在这儿,你愿走你滚你的。”阿衡正在解开马缰绳的手,突然怔住了,他的脸色冷到让人后背发毛冒冷汗。“我再说一次,去拿东西,我们要离开。”阿衡低沉的阴冷说道,大手一挥,便将马缰绳解开了。各有道理陶夭夭听了阿衡那粗鲁并且嚣张的霸道声音,不禁的冷笑一下,连吭声都没吭声,直接就回到了那对农夫农妇的屋里。阿衡以为那小婆娘去拿行李去了,却不想,他等了好大一会儿,竟然听到了那个小婆娘在人家的房间里,跟那家人开心说笑的声音,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。她现在是愈发的胆大妄为了。阿衡说罢,就大步流星般的冲了进去,然后便一把的拉住了正在和人家准备做饭的陶夭夭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“你想怎么样?你是我的什么人,我又是你的什么人?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,指手画脚?”陶夭夭冷笑说道。她以前是为了委曲求全,才在他那被他欺负,她现在没有立刻马上的离开他,是因为她觉得他已经变好了,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,可是却没想到,就因为这样的一件事,他的心胸显得那么的狭隘。生活总是会这么的让人意外,明明只是平常的一句话,一个动作,甚至一个眼神,便会激起一场战火冲天,硝烟弥漫。都说小事不值得,可是置身其中的人,哪里还有那个理智,去想着什么小事,置身其中的人,更不会去换位思考的替对方考虑,人,总是这样的。“你不要太过分,你是我的什么人,你不清楚?非要我讲出来?”阿衡脸色铁青,就像是用久的锅底,阴沉的让人压抑窒息。“是我,你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三媒六聘,用八抬大轿娶了我进门?还是拜了天地,入了洞房?你是想让我说我自己不知廉耻爬上你的床,还是——”“够了!”阿衡的脸色阴沉无比,他愤怒的双拳捏的很紧,似乎瞬间就无法承受他的怒火进而爆发一样。这时候,听到吵架声的农夫和农妇急忙出门来,看到阿衡和陶夭夭站在一起,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,便格外憨厚温和的说道,“年轻人,不要动那么大的肝火,有什么事,不能好好的说呢?”“两口子吵架,床头吵床尾和,没有过夜的仇怨,人都说,年轻人容易暴怒,对身体也不好——”阿衡听到那夫妻劝架,就心烦意乱,他脑子嗡嗡直响,索性,转身便牵着疾风往外去了。农夫话说到一半,见状也不好在说下去,而农妇则说道,“妹子啊,去,劝劝你男人,咱们女人家都是靠着男人过日子的,他若是生气了,咱们的家可就要散了。”陶夭夭哼了一声,朝着阿衡那气鼓鼓的背影说道,“我离了谁都能活的好好。我右手右脚能养活自己。”农夫农妇见劝不好,也只好四目一望,转身回到了房间里。常雨见陶夭夭站在门口,不肯进屋也不肯去追她的男人,便咬着嘴唇,满脸愧疚的说道,“都是因为我,若不是我这个不祥的女人出现,人家也不会吵架了。”农妇却安慰说道,“大妹子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,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小夫妻因为什么吵架,但是总不会因为你,你毕竟是个无辜的路人,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。”常雨双眸含泪,隔着窗子,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陶夭夭。农妇见状,便朝着外面的陶夭夭喊道,“陶家妹子,进来吧,这秋末的时候,入夜之后露水重,会伤身的。”陶夭夭听完,便转身进了房间里,她看到阿衡哥那转身离去的时候,确实格外的生气,可是等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之后,她竟然想着,他去了哪里,按照他那个倔驴一样的性子,该不会闷不吭声的在外面呆一晚上吧?农妇见陶夭夭心事重重,便说道,“陶家妹子,不然你出去找找你男人吧,我陪你去,这村子里我路熟。”别说外人这么直接的开口说了,即便是陶夭夭自己,她都不肯在这会儿去找那个闷葫芦,这样一来,岂不是示弱?岂不是要乖乖的听他的话?陶夭夭此时此刻仍旧认为,错的人不是她。“不去,大嫂,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这世界上他爹娘能随便宠着惯着他,我可没有什么义务宠着惯着他。一个大男人,自己都照顾不好,我还能指望他照顾我么?”陶夭夭气鼓鼓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