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热不行。
真的不行。
喻欢闷头吃早餐,看都不敢看祁燃一眼。
到了学校也是这样。
喻欢同学,十六年来活得坦坦荡荡,正直磊落,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心虚,看都不敢看祁燃一眼。
就连下午,都没有去看祁燃打篮球,而是喊上白嘉木,去器材室拿了一堆羽毛球拍,假装很忙地打毛球。
无所谓。
他不看祁燃打篮球,祁燃就去看他打羽毛球。
学校的羽毛球场在室外,祁燃蹲在旁边的石墩子上,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,眼神却阴阴沉沉的,浑身都好似散发着不好惹,别烦我的信息。
周围的人自动离他十米远,都不敢坐在一排石墩子上,唯独裴越西不长眼偏偏来招惹他。
“喻欢被你吓得好几个球没接住。”裴越西也是刚从球场那边回来。
本来约好了和隔壁班一块儿打篮球的。
但其中隔壁班有好几个人临时被他们班主任叫走了,于是散场了。
裴越西转头去了一趟学校的超市,买了几瓶水,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。
“我没吓他。”祁燃不承认。
棒棒糖早就吃完了,他咬着白色的棍子,上面的牙印特别深。
“哦,那就是怨气。”裴越西说。
祁燃懒得理他。
他的目光跟着喻欢捡球的身影而动,过了一会儿,又听见裴越西的声音。
“喻欢做啥对不起你的事情?”
就连裴越西都看出来了。
祁燃掀了掀眼皮。
对不起算不上,喻欢那小脚板,别说只是在他脸上踹了一脚,哪怕踹上十脚都无所谓。
祁燃烦的是后面他该怎么跟喻欢睡觉。
喻欢摆明了他再穿冬天的睡衣,绝对不会跟他一起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