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影越来越近,时有凤像是突然回神似的,兔子蹦跶似的小腿前屈,赤脚落在石阶上的兽皮上,要朝石阶下奔去。
他只顾着惊讶欢喜,忘记脚下石阶,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朝地面扑去。
脆弱娇贵的身体。
坚硬耸立的石阶。
封祁年倒吸一口气,心悸到了极点导致手脚冰凉,刺痛就要起势。
但随即又松了口气。
小酒被那个土匪抱住了。
幸好幸好。
但随即封祁年就好不起来了。
但怎么这么亲昵。
小酒还主动揽他脖子。
内心一波三折,心里满是愤怒,定是小酒被强迫的,小酒迫于活命才屈服。
封祁年面上一副忧心忡忡跑近,试探地朝时有凤后背衣衫扯了下。
时有凤刚刚也被那个趔趄搞得失重,心慌未平着急扭头看他爹。
就见他爹忧急的神色。
那张熟悉的脸多了些忧急疲倦,时有凤鼻子一酸,眼见就要哭了。
他从霍刃怀里探身,乳燕投怀似的扑向封祁年的怀里。
“爹爹,呜呜呜。”
时有凤趴在他爹肩膀上哭得激动,肩膀都一缩一颤的,像是担惊受怕的孩子终于等来了依靠。
封祁年轻轻拍他肩膀,柔声安慰道,“爹爹来晚了。”
“不怕了不怕了。”
封祁年越过怀里儿子的肩头看向凶猛高壮的山匪,袖口下拳头捏紧。
抱着儿子的肩膀也没松手。
目光盯着男人抱着他儿子腰腹和双膝的手,难掩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