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桌上,顾川打量着落座的几人,摆弄着手里的筹码。九门中,有五人入局。吴家——吴三纪家——纪汉佛戏子门——云杉沈家——沈瞎子红月门——红袖而西八国,是金昌盛赌石,樱花国却不是那位‘鉴宝大师’松下童子,而是他的弟子上山惠。西洋那边,也并非领队约翰,而是那个看上去冷冰冰的女孩。joker——小丑女每人的面前都有五百万的筹码,顾川亦然。不过,这筹码的钱并非他自掏腰包,而是陈老爷子拿的。若是赢了,钱全归顾川,输了,便算他的。而在顾川好奇打量着此次赌局的对手时,对面,沈瞎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。手指摆弄着一个筹码牌,沙哑开口。“单单是这些筹码,甚是无趣,不如,再添点彩头?”听到这话,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沈瞎子,红袖见状,眉头忍不住一皱。这沈瞎子真是愈发蹬鼻子上脸了。她正准备发作,却见赌桌对面的顾川,笑着开口,“好啊。”“赌什么?”沈瞎子思索片刻,随后,将手中筹码往桌上一拍,“赌”“陈老头在九门行当中的家底吧。”说完,沈瞎子扭头看了一眼顾川身旁的陈江河,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。“你觉得如何啊?”顾川没有给予答复,因为这筹码属于陈江河,他做不了主。万一赌输了,那陈老爷子可就真成裤衩都不剩的光棍了。原以为陈江河会思索片刻,怎料,沈瞎子话音刚落,陈江河便一拍赌注,当场答应下来。“赌就赌,当老子怕你啊?”众人见他又开始上头,纷纷从旁劝阻,毕竟,这可不是什么一砖一瓦。那可是他的家底啊。虽然只是事关九门的东西,但这同样非同小可。毕竟,九门能延续至今,都曾承蒙祖上庇佑,虽然经年之下有所损耗,但同样不可小觑。九门中的收藏,甚至足以开办一家大型博物馆,价值无可估量。可上头后的陈江河显然听不进去劝告,不蒸馒头争口气。反正那些破烂他也玩烦了。若是能当做筹码,狠狠地在沈瞎子脸上扇几巴掌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。就算死了,也能笑着合上棺材板。见陈江河一口答应,顾川顿觉屁股底下的椅子有些发烫,开始坐不住了。起身就准备给陈江河让位。既然陈老爷子把家底都押上了,那这赌局,自然该由他来赌。怎料,不等顾川起身,陈江河大手一拍,将他重新摁了下去,声音斩钉截铁道。“赌!”顾川扭头盯着陈江河,脑袋上挂着些许问号,指了指自己,“我赌?”“您就不怕棺材本都赔没了?”陈江河听到这话,瞪了他一眼,“瞧瞧你那点出息!”“还没赌呢就觉得自己会输,马尾提豆腐,怎么提溜都提溜不起来。”顾川闻言,无奈一笑,耸了耸肩道。“倒不是我怂,毕竟这是您老的家底,让我拿来赌,有失妥当。”就算输了,他也没什么损失,自己怕个鸡毛啊?陈江河瞪了他一眼,“让你赌就赌,哪来的这么多废话。”反正选石阶段可以商讨,又不是什么一言堂,谁坐在那里都一样,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。尽管不是他在赌桌,但仍然可以当狗头军师,帮顾川出谋划策,进行选石。也就相当于,是他在跟沈瞎子赌石了。他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,可不是什么蠢货,之所以做出那样一副莽撞模样其一,真的是想狠狠地扇那沈瞎子几巴掌。其二,就是用自己的莽撞,上头,来让沈瞎子轻敌。呵呵,都是千年的狐狸,玩什么聊斋啊。“呵呵,找死的东西。”“真以为仗着自己会看着古董物件,就觉得了不起了?”“赌石?”“只怕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见顾川竟是同意加注,坐到了赌桌上,孙弈秋的脸上顿时露出狞笑。那冷笑的模样,似乎已经看到顾川输到倾家荡产的凄惨模样了。“这家伙,未免太托大了。”红袖蹙眉,觉得顾川跟陈江河有些太莽撞了,竟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沈瞎子的条件。诚然,陈江河在赌石方面颇有造诣,但沈瞎子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,两人的本事伯仲之间。沈瞎子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,自然有着他的底气。身旁,慕小婉听到这话,从旁安慰道。“顾川师兄不是莽撞的人,或许他赌石的能耐不大,但有陈老从旁指导,应该会有胜算。”红袖闻言,扭头看了她一眼,有些诧异,“你跟那家伙很熟?”慕小婉俏脸微微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,“还好吧,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很多。”“但顾川师兄每次碰到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时,都能化险为夷,顺便”“坑别人一把。”慕小婉仍然记得,当初在南城那场商务晚宴上,朴一天,朴一夜与顾川的针锋相对。结果没多久,朴一天的集团便倒闭了,财产被清算,瓜分,而顾川,则成了其中最大的赢家。红袖无奈的摇了摇头,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的信心。在座的这些,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,几个人加起来最少有八百个心眼子。顾川想从他们手里讨到便宜难度太大。“既然我们加注了,那你”“是不是也得出点血?”陈江河冷笑着看向对面的沈瞎子。沈瞎子摆弄着手里的筹码,沙哑开口,“你想要什么?”陈江河想了一下,随即捏起一枚筹码在手里转动,片刻后,往桌上一拍。“先要你一条胳膊吧。”说完,陈江河摩挲着下巴又是陷入了思考,“一条胳膊想换我陈家的家底,太便宜了些。”“一条胳膊,外加一亿筹码。”“然后,你给我滚出九门。”陈江河话音落罢,偌大的赌桌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,不少人脸色都是一变。显然不曾想到,这筹码玩的这么大。:()开局被富婆包围,校花:那我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