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夫人闭上眼睛,强忍怒气。
一群废物,放个?血还?能弄出这么大动静!
膝上的骨鞭越发不安,易夫人失了耐心,一手紧紧按住骨鞭第七节骨头,轻喝:“安分些!”
那骨鞭霎时动弹不得?。
不多?时,门被推开。
“夫人!”佟妈妈双手捧着碗走了进来,小心翼翼地将碗搁在桌上。
“这次怎么弄出这样大的动静?”易夫人不满,佟妈妈跟了她大半辈子,这种事,理应得?心应手才是。
佟妈妈忙道?:“这次的不一样,您瞧瞧?”
易夫人这才将目光移到碗内,这是一碗粘稠的鲜血。
她凑近翁动鼻子,轻嗅了嗅,嗯了一声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的确不错!”
佟妈妈悬着的心松了下来,殷切道?:“此血取自无根之女,所以才有这样好的成色!”
易夫人轻笑一声,“竟真被你弄来了。”
佟妈妈陪笑。
所谓“无根之女”便是取未及笄,未婚配的妙龄女子,且得?双目未见“黑暗”,双耳未闻不平。
如此才称得?上是“无根女”。
易夫人也知道?这“无根女”有多?难寻,语气越发柔和:“辛苦你了。”
佟妈妈欢天喜地出去了,顺便带了门。
易夫人松开按住骨鞭的手,那骨鞭即刻疯狂蠕动起来,她笑了笑:“我说呢,怎么这样急,你这鼻子倒比我更灵些。”
“急什么?这便给你。”
说着,端起碗,将那碗红到发紫的浓血缓缓浇在骨鞭上。
那血才稍稍沾到骨鞭,顷刻便被吸了个?干净。
易夫人捂嘴轻笑:“夫君,你慢些用!”
“嘎吱——”门被推开。
易夫人只顾着与骨鞭夫妻夜话,影卫犹豫了片刻,走到她的耳边,低语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