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皆是她与叶凛的往来的证据。
“聂氏,朕待你不薄啊!”清崇帝闭上了眼,深觉疲倦。
聂贵妃沉默着把地上的纸书一张张拾起?来,小心地用袖口擦拭着上头沾染的尘土,“陛下厚爱,妾无福消受!”
清崇帝心头堵得难受,他深吸了口气,片刻后,又恢复了以往的尊贵淡然,只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聂文心垂着脸,松散的发髻垂在垂在脸颊。
清崇帝也?不催促,掀了衣摆坐了下来,双指捻着檀木珠串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聂文心音色沙哑:“陛下是问臣妾何时心悦叶将军?”
“还是问妾与他何时书信交心?”
“恬不知耻!”清崇帝将手中的檀木串掷了出去,堪堪擦过聂文心的耳侧,“看来你是打算置聂氏满门于不顾了!”
聂文心惨笑一声:“这些年,我?已全了聂氏荣耀,不欠他们什么了。”
清崇帝冷笑:“说?的好啊!”
“你弟弟聂文君明年便及冠了罢?你也?能不管不顾?”
聂文心目光微闪。
清崇帝嗤笑道:“今年中秋,朕会召叶凛回京,爱妃啊,千万别做傻事。”
聂文心肩膀开始颤抖。
“传朕口谕,文贵妃身子不适,移至梧桐别苑静养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清崇帝留下一道口谕,越过聂文心。
“陛下!”聂文心抓住他的衣摆,仰着脸,略带哀求。
清崇帝这张楚楚可怜的脸,突然想笑,他一把捏住聂文心的下巴,靠近她,不疾不徐:“爱妃想说?什么?”
“放过叶凛?”
“还是放过你的亲弟弟?”
“一切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愿以死谢罪!”聂文心红着眼,死死抓着那一片明黄的衣摆。
清崇帝拂开她的手,目光看向远处,话?中却?满是恶意:“爱妃啊,你可要?好好活着!”
“你若是死了,这场戏还怎么唱?”清崇帝说?完,嫌恶地松开手,头也?不回地出了梧桐宫苑。
随后,密密麻麻的金乌卫将这所宫苑围堵起?来,连一只苍蝇也?难飞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