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屏风倒影上的人影,她心?底没由来地生?出一阵恐惧宛如潮水将?她淹没。
“啊!”忽然头疼欲裂,宋清瑶额头冷汗涟涟,是宋娘子未散的残魂在做乱,她强行以妖力将?这抹残魂镇压下去。
“娘子,你可是在怪我?”宋清瑶喘着粗气。
你救了我,我却贪图本该属于?你的温情,妄图将?他?占据。
关山换好衣裳从屏风后?出来,见宋清瑶脸色煞白,神色恍惚。
“怎么了?”他?皱着眉将?手背覆在宋清瑶的额头上。
“我没事,山哥哥!”宋清瑶双手紧紧抓着他?的手腕,将?他?的手掌拉到脸颊处。
关山手掌温热,指腹间满是粗茧,当他?抚摸她的时候,她就会生?出无限的勇气。
烛火已燃了大半,关山垂着眼瞧着比平日更粘人的宋清瑶,手掌微移,绕去了耳后?。
他?捻着那片滑腻白皙的耳垂,细细揉捻。
“山哥哥。”宋清瑶艳丽的眉间染上了一丝醉人的情欲,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,关山的手便落在颈后?,他?不轻不重地捏着那不盈一握的后?颈。
……
*
白云庙山脚下香火旺盛,贩香的商妇拿着一把香火,目光希冀地看着来往的行人。
司遥顺手接了一把,付了钱。
“你倒是闲情逸致。”勾笛的红衣被阳光照得?越发扎眼,他?抬眼瞧着前方层层叠叠的石阶。
旺盛的香火蜿蜿蜒蜒地升上空中,被风一吹,便散了开来了,只剩下香灰的味道,弥留风中。
“来都来了。”司遥随意答道。
二人上了石阶,才过正堂前便瞧见正东方摆放了一口巨大的香火缸,里头插满红烛香头,缸下堆满纸钱灰烬。
司遥将?山脚下买的香点燃,朝着正东方拜了三拜。
一敬东岳大帝。
二敬主庙菩萨。
三敬各路诸神佛。
勾笛站在一旁,不曾言语,脸上却满是戏谑:“你们江南皇帝可真有意思,一头禁着玄术,一头把寺庙道观修得?到处都是!”